張振義與楊丁蘭緊隨其后,鄉親們看到他們都走了,也不想在張樂山家繼續呆著,紛紛走出了院子。
等到房間里就剩下張樂山與其母親的時候,張樂山母親再也繃不住,一屁股坐到炕上。看著依舊呆呆站在原地的張樂山罵道:“你個窩囊廢,別人都騎在你媽頭上拉屎了,你居然跟死人一樣,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我怎么養了你這么個兒子,哎,真是命苦啊!”
在自己母親說自己窩囊廢的時候,張樂山才算緩和過來,坐在炕上說道:“媽,也不能全怪我,那張山打起人來真的不要命。你是不知道當初他是怎么修理我的,我可不想在承受一回。”
張樂山母親戳著張樂山的頭說:“想我當年在村里也是說得上話的,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膽小的兒子。真是跟你爹一個德性。”
說完繼續說道:“人家現在已經把閨女接走了,還說什么離婚。你告訴我,你怎么想的?”
張樂山搖了搖頭說:“不知道。媽,你說我該怎么辦啊?”
“我說你也是三十好幾的人了,這點事兒還讓我告訴你怎么辦。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怎么辦?難道還跪在我墳前問我?”
張樂山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看著自己的母親,撒嬌地說道:“媽,反正我這么多年都是你幫我出主意,我覺得你也不愿意看著我現在走投無路吧。”
“算了,誰讓你是我兒子呢。這里有兩條路,第一條要兒子,畢竟那是你的骨肉,可這樣你再想娶的話,非常困難,畢竟沒有哪個女人愿意當后母。”
還沒等母親說第二條路,張樂山就說道:“不了,我選第二條。”
張樂山母親搖了搖頭說:“你都沒聽我說第二條你就選,要是我第二條也是個壞主意呢?”
張樂山搖了搖頭說:“不可能,你是我媽,怎么可能不為我打算。我以后肯定還要再娶媳婦的,有個小的不方便。”
“好吧,既然你這樣說。那我們就選第二條,等張秀春出了月子,你就跟她去離婚吧。孩子都歸她,但是她從不能從家里拿走一分錢。”
聽到孩子都歸張秀春,自己孑然一身,張樂山高興地說:“好,我這就去跟她說。”
還沒等他動身,就被母親拽住,沒好氣地對他說:“現在人家剛回家,你就過去給人家上眼藥,你是不是挨打沒夠啊!”
“對對,媽說得對。等她出了月子再說。”張樂山說完樂呵呵地走了出去。
張樂山這邊是開心了,而張秀春那邊氣氛非常凝重。張秀春被張山抱到了張振義的家,一路上張秀春沒有說一句話,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張振義與楊丁蘭回來以后,張振義開始燒炕,楊丁蘭則將孩子放到炕上。看著躺在炕上的張銘,張秀春的淚水再一次流下。
楊丁蘭急忙勸道:“秀春,現在可不能哭,否則會落下見風流淚的毛病。現在你什么事兒都不要想,一切等出了月子再說。”
張秀春擦掉淚水說:“知道了,媽。你們怎么回來了?我好像沒有通知你們啊?”
楊丁蘭給張秀春倒了杯水說:“是你二爺爺告訴我們的。如果不是他我們還不知道你受了這么多苦,你這丫頭也真是的,一點兒也不跟我們說。”
張秀春委屈地說:“我是怕你們說我,當初你們死活不讓我嫁,我不聽你們的勸,傷了您跟我爸的心。現在我過程這樣,更不敢跟你們說了。”
楊丁蘭嘆了口氣說:“哎,多虧我們來得及時,否則真的不敢想象你能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你知道當我看見你手拿菜刀的時候,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你得跟我們保證,以后可不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