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二連夜把大夫請來,大夫也只能搖頭對夏穆苪說“準備后事吧。”
“夏穆苪,我都快死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胭脂因為高燒不退聲音沙啞。
“我叫夏生。”夏穆苪道。
胭脂瞇著眼睛,想極力想起夏生是誰,卻想不起來。
“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胭脂道,“你真倒霉,認錯了一個人還白花了這么多錢,現在這個人還要死了。”
“我是陳秋生的徒弟。”夏穆苪道。
胭脂這個時候人已經燒得迷迷糊糊的了,邏輯混亂,說話也含糊不清。
“陳秋生,陳秋生又是誰,我只知道陳師傅,我不知道陳秋生。”胭脂喃喃道。
“啊,我想起來了,陳師傅就叫陳秋生。”
“對,我好像聽舅媽說過,陳師傅的徒弟叫也叫什么生,是泰豐樓的幫廚。”
胭脂突然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喊:“我想回家,我想吃我娘做的菜包雞。”
“你是誰?”胭脂已經燒得快分不清人了。
“我是夏生。”夏穆苪道。
“夏生又是誰?”
“夏生是陳秋生的徒弟。”
“陳師傅的徒弟?你是接舅媽派來找我的嗎?你來得太晚了,我都快死了,等你回去了舅媽肯定要罵你。”
“對,是李夫人派我來接你回家的。”夏穆苪道。
江楓看見,夏穆苪哭了。
胭脂又斷斷續續地說了一些含糊不清的胡話,又突然一下清醒了一些,忘掉了之前夏穆苪對她說的話。
“夏穆苪你怎么哭啦?”胭脂問道,“你是不是看見我快要死了,心疼在我身上花了錢。我都和你說了我就是個短命鬼,你在我身上花錢就是要打水漂的。”
胭脂偏頭看見桌上的菜包雞:“你怎么還不吃?你可真浪費。”
“我吃。”夏穆苪道,不用筷子,直接用手抓起一個已經涼透的菜包雞放進嘴里。
“夏穆苪,你知道我原來叫什么嗎?”
江楓開始漸漸被濃霧籠罩,看不清床上的胭脂。
“我叫李芬,芬芳的芬。”
“我能不能拜托你,等我死了把我燒成灰送回北平去。”
“我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