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總說的有道理，推廣時間上，可以縮短。”
畢竟不是做電梯廣告媒體這一行的，李目書倒沒有寧默想的這么深遠，他沒有想到商場、酒店等人群流動性大的地方，所以，他認可了寧默的說法，愿意縮減廣告推廣時間。
“但是，寧總，縮短廣告時間，價格上肯定要有所降低吧！”
“嗯。”寧默不可置否地點了點頭，然后讓李目書說下去。
“這樣吧！六十萬半年，電梯內里側和電梯門口廣告位。”
“不可能。”寧默非常肯定地搖了搖頭。
這個價格太低，絕無合作可能。
“那寧總你報一個價格吧？”李目書也不想和寧默繼續打啞迷糾纏下去了，他想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讓寧默報價。
如果合適，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半年的時間，在我看來，其實還是長了，三個月的時間，正好合適。這樣吧！一百五十萬三個月，電梯內里側廣告位。”
這個價錢很明顯高出了李目書的心理預期。
“寧總，你這可就沒誠意了啊！都答應愿意給優惠了！結果還這么貴！”
“寧總你自己算，我們現在削掉了四分之三的推廣時間了，結果你還要一百五十萬，而且還去掉了一個廣告位。”李目書非常堅決地否認了寧默的方案。
“那李總覺得多少合適？”寧默反問，他也不打算糾纏了。
“價錢就按我之前說的，六十萬，時間和位置上，就按寧總你說的來。”
寧默依然搖頭，表示答應不了。
場面頓時有些僵住了，兩個人，誰都不愿意退讓，紛紛讓服務員幫忙續杯，各自等待起來，看看誰先坐不住。
寧默終究還是年輕，他沒能沉住氣，所以，是他先開口說道：“這樣吧！李總，我們取一個折中的方案，一百五十萬加六十萬就是兩百一十萬，折中一下，一百零五萬！三個月，電梯里內側廣告位。怎么樣？”
既然寧默率先坐不住了，那么李目書就更坐得住了，他沉下氣來，依舊沉默不言，只是搖了搖頭，然后淡定地喝著咖啡，想進一步打探寧默的底線。
終究還是年輕，寧默斗不過這只老狐貍，最終也確實如了老狐貍的愿，讓寧默先開口道：
“要不這樣，湊個整！一百萬，如果這個價錢李總你還不答應，那我們今天就沒法談下去了，這是我的底線價位。”
李目書是一個非常會察言觀色的人，他通過寧默非常堅定的表現判斷，一百萬應該真的是寧默的底線了，而且這個價錢，比他的底線價位一百二十萬、三個月、一個廣告位置，還要低一些，所以，李目書也不再猶豫，放下咖啡說道：
“成交！”
寧默：“……”
上當了！
雖然只是降了五萬塊錢，可這五萬塊錢，在一個月前，對寧默來說可就是一筆天文數字啊！寧默還是很為李總心疼的！
所以，寧默的神色有些耷拉了下來。
沒有為李總多賺到錢，不開心！
“還是李總你厲害啊！”寧默嘆了一口氣感概道。
他是很想反悔，為李總多賺點錢的，可是在商業談判里，說出去的話就等于潑出去的水，是不能隨意反悔的，不然沒人會愿意跟你這種不誠信的人合作的，所以，他也就只能苦著臉接受了下來。
“一般一般，寧總你也非常厲害！”
這句話，確實不是李目書客套裝逼的語言，而是他的心里話，因為以往跟他談判的人，別說是寧默這么小年紀的，就是比他李目書年紀還大的，也都有不少經常在他三言兩語之下就敗下陣來的存在！
更別說，寧默還差點讓他馬失前蹄，進入了他寧默的談判節奏當中！
因此，李目書確實是在由衷地贊揚寧默這個胖子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