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這次我要是簽不下冰糖不甜,藝人經紀部也就沒我什么事了”
“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老白似乎沒有耐心替他一一解惑,或者說是不屑。
王一凡暗道自己一聲傻逼,既然早就知道這老白的尿性,為什么又對他抱有什么希望。
也是自己傻,不應該將冰糖不甜的態度這么著急告訴老白的,這下便讓錢文斌和凱文有了可乘之機。
滬市,一間郊區的修車廠。
一輛鮮紅色的跑車駛入其中,巨大的發動機轟鳴聲,將所有工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
周遠川走下車,副駕駛也緊跟著下了一個穿著車手服的年輕人,滿臉堆笑地跟在其后。
冷不丁地,周遠川就隨手抄起邊上的一根鐵棍,一把敲在身后的年輕人腿上,骨頭應聲而斷,年輕人愕然發出一聲刺耳的慘叫,躺在地上,抱著腿,臉部扭曲,嘶吼不斷。
所有的工人都看得壓根生疼,紛紛避開視線,不敢再看。
“這他媽就是你說的對付童家老二手到擒來,老子他媽信了你的邪”周遠川朝著地上啐了一口唾沫,看向迎上來的修車廠老板,問道,“阿根,把老毛請過來了”
“請過來了,就在屋后頭待著呢”
阿根伸手去接周遠川手里的鐵棍,他也擔心這位老板突然給他來那么一下,鬼知道會是因為什么原因。
他沒去多看躺在地上汗如雨下的那個年輕人,縱然這個年輕人跟他多多少少沾點關系。
周遠川讓了讓,沒把鐵棍給阿根,而是冷笑著朝著后頭走去。
阿根訕訕一笑,雖然跟在周遠川身后,但下意識地稍稍離得遠了一些。
這是一間單獨隔開來的辦公室,一張辦公桌上放著一臺電腦,周邊是擺滿各種汽車零配件的貨架,看起來黑黑的,油膩膩的。
毛雨辰雙手被反綁在一張椅子上,微微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周遠川推開門,看到他,冷哼了一聲。
“老毛,你不錯啊”
老毛抬起頭,“老周,你有什么事,說一聲就是了,為什么要弄這種陣勢”
“你不知道我請你什么事”
“給王一凡報了個信”
“你他媽知道啊”周遠川瞬間笑了起來,笑得多少有些癲狂。
他將手里的鐵棍拖在地上,發出滋滋滋的聲音,然后直接掄起,沖著老毛的腿上砸去。
阿根下意識地往后躲了一步,生怕被殃及池魚。
待他回過神來,卻見老毛正弓著腰,將椅子一面擋住了來勢極快的鐵棍。
他毛雨辰又不是傻子,知道這一下要是真敲實了,骨頭必斷。
“你他媽的,還敢躲”
周遠川的瘋狂勁兒仿佛又上來了,眉毛高高吊起,雙眼泛紅,嘴里狂噴著唾沫,掄起鐵棍就朝著面前的老毛不停地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