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這便是勝利者應該有的姿態
王一凡表情淡然,從昔日的辦公區走到如今屬于他的獨立辦公室,有種凱旋而歸的慷慨激昂之感,只不過在人前并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他心里其實在竊喜,因為許多人看他時候的目光,都已經有所不同了。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去同情錢文斌,也沒有人會覺得他王一凡不夠強勢和威嚴,正是這種輕描淡寫的處置方式和心平氣和的淡然姿態,讓錢文斌對他的挑釁,看起來更像是一種丑陋的小丑行為。
分割
面前是堆得整整齊齊的書本,厚薄不一,大小不一,占據了小半個桌子,淡黃色的桌面上用小刀扭扭曲曲地刻了三個字,“王一凡”,還特意用白雪修正液加深了顏色。
幾張還帶著打印機墨粉味道的試卷就擱在王一凡的下巴下面,他朦朦朧朧地伸手抹了把嘴,拉出了一長串的口水。
“天吶,王一凡,你可真是惡心啊”
身邊響起一聲驚呼,邊上理著一個小平頭,將他鴨蛋似的頭型都完全顯露出來的男生,整個人都伴隨著叫嚷聲躲到了過道里,厚厚眼鏡片后面的眼睛瞪得老大,好像要跳出來似的,一臉的嫌惡表情。
“貓兒”王一凡迷迷糊糊間看清楚身邊的人,想要張嘴,卻發現身體根本不受他的控制。
但很快,他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帶著濃濃的不滿“貓兒,你又咋呼什么”
是王一凡的聲音,準確的說是他所在的視角所發出來的聲音。
原來是個夢
王一凡漸漸有了一個模糊的認識。
只是眼前的情形又不似真的在夢里,就好像是在看一部第一視線的電影,面前的每一個人和物都無比清晰,仿佛觸手可及。
“口水,口水”
貓兒指著王一凡,大呼小叫,就差把全班人的目光都給吸引到他們這里過來了。
王一凡聞言,迅速地把頭埋到了書堆里,用手背抹了一把不夠,又用手心也抹了一把。
于是貓兒的表情就顯得更加夸張和扭曲了。
太他媽地惡心了
“我又睡著了”王一凡沒抬頭,只是輕聲問道。
貓兒點了點頭,然后重新坐了下來,但整個身子還是扭得跟麻花一樣,他指了指王一凡的手心,“你自己先看看”
王一凡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抬頭一看手心,愣了
滿手心的油墨印子,還有一個很清晰地有關于重力加速度的題目印在了上面。
“幸好這節課不是姜老太的課,不然你準得遭殃,你是沒看見徐老師的臉是有多臭”
“我也不想的嘛”王一凡委屈道。
“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怎么睡得越來越厲害了我看你每節課都在打瞌睡”貓兒臉上的嫌惡表情依舊滿滿,卻又忍不住擔心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忍也忍不住,就是想睡覺”王一凡嘟囔了一句,無可奈何,動作麻利地從抽屜里搗鼓出了餐巾紙,把手上、臉上、桌子上、試卷上的口水擦了個干凈。
還真是有點惡心
王一凡抬頭看了看教室黑板上方的那個掛鐘,發現時針準確地落在五點上,班里面的走讀生已經開始都在各自收拾著書包了,一個個地把資料和書本都不管不顧地往書包里塞,就好像是哆啦a夢的口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