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周陽,見過陳前輩。”
陳家老祖修為和身份擺在那里,周陽不敢失禮,只能先拱手鞠躬向其行禮,然后才對著正一臉激動和興奮之色望著自己的父親周玄灝行禮道:“孩兒見過父親。”
他禮數周到,陳家老祖即使現在心情很不好,也不好直接發作,只能板著個臉看著他問道:“這些俗禮就免了,老夫問你,你與平芝兩人結伴出來探險,為何現在只有你一人在此?你們這次探險過程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一旁的周玄灝聽到他這樣問,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傳音說些什么,但是一股龐大的神識之力,卻是直接將他給隔離了。
不用說,這顯然是陳家老祖出手阻止了他和周陽串通的可能。
這種神識層面發生的情況,周陽不是當事人,也無法發現什么,何況陳家老祖的問題在他看來,也沒有什么不好回答的。
更何況,他對于陳平芝丟下自己獨自逃跑,也是有著怨氣的,現在陳家老祖既然主動問起,就別怪他告狀了。
當即,他便從兩人發現“千機洞天”開始說起,把兩人如何對戰傀儡獸,又是如何分配洞府中的收獲,以及陳平芝被人偷襲后,如何像自己求救,后來又如何招呼不打一聲丟下自己逃跑的事情,事無巨細的原原本本全部說了出來。
他自問這次出來探險,沒有任何對不起陳平芝的地方,因此說起這些話之時,也沒有任何猶豫、遲疑之處,可謂是一氣呵成,沒有任何一絲虛假成分。
不過他只說到陳平芝丟下他獨自逃跑就結束了,關于后面自己如何對戰兩個沙匪,又如何使用“血遁術”逃命的事情,他卻并未多言。
而陳家老祖聽著他的述說,臉色全程沒有任何變化,只有在周陽說到陳平芝丟下他獨自逃跑之時,其眼神微微動了一動,眼中閃過一絲惱怒之色。
等到周陽說完,他還沒有說什么,同樣聽完周陽述說的周玄灝,卻是已經焦急的大聲為兒子喊冤道:“陳前輩,您都聽到了,陽兒他絕對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平芝前輩的事情,平芝前輩隕落的事情,和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陳平芝死了!
周陽面色一怔,總算是知道陳家老祖怎么會出現在這里了,然后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如果陳平芝還活著,他剛才這番話,已經足以對陳家有個交代了。
可是陳平芝偏偏死了!
陳平芝這一死,哪怕陳家老祖相信他剛才的話沒有虛假,也肯定不會就這樣善了的。
果然,聽到周玄灝為周陽喊冤后,陳家老祖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聲音冰冷的說道:“老夫耳朵沒聾,還聽得清聲音,用不著你這小輩來教老夫怎么辦事!”
周玄灝被他這一瞪,頓時嚇得渾身一個哆嗦,連忙降下飛劍落到地上深深鞠躬行禮道:“晚輩不敢,剛才是晚輩魯莽沖撞了前輩,請前輩息怒。”
周陽見此,心中也是一驚,忍不住脫口而出大聲說道:“陳前輩,一人做事一人當,此事和我父親沒有任何關系,您要調查平芝前輩隕落的事情,晚輩可以全力配合,請您不要牽連晚輩的家人。”
“呵,你們父子倒是父子情深,這樣一說,倒好像是老夫不近人情,以大欺小了!”陳家老祖一聲冷笑,話語中已經帶上了一絲惱意。
怎么著?
他們陳家死了一個筑基修士,還成了沒理的一方了?
“晚輩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