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阿爾文暴露出來的缺陷讓彼得·奎爾覺得自己再跟一個實實在在的“人”打交道,或者他從阿爾文的缺陷當中找到了一絲優越感……
前幾天那個一個人殺穿了整個戰場,屠殺了將近2萬生物士兵的阿爾文好像也不那么可怕了。
一改之前戰戰兢兢、謹小慎微的態度,彼得·奎爾走到船艙的柜子旁邊拿出來一瓶酒水遞給了阿爾文,然后笑著說道:“我有點不確定,畢竟我從小就在飛船上生活……
而且我有點奇怪,一個面對‘飛行’和‘宇宙’都這么不自在的人,跟我前天看到的居然是一個人……”
阿爾文結果彼得·奎爾遞過來的酒水,他打開了聞了一下,然后嫌棄的放下了酒瓶……
從空間背包里掏出一箱威士忌放到桌子上,阿爾文笑著說道:“如果你們每天吃的、喝的都是這些玩意兒,那我覺得自己必須對你們脫帽致敬!”
說著阿爾文拿了一瓶威士忌拋給彼得·奎爾,笑著說道:“嘗嘗這個,我一般跟朋友說‘要不要喝一杯?’的時候,喝的就是它……”
彼得·奎爾舉著威士忌,抿著嘴角點了點頭,然后小心的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們是你的朋友?”
阿爾文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相對于這糟糕的航行,坐朋友的飛船可能會讓我的心情要好一些。”
說著阿爾文探頭通過駕駛艙看向外面的黑暗宇宙……
身在宇宙中的時候,遠處的星星確實明亮了很多,但是四周連探照燈都無法照亮的壓抑黑暗,還是讓阿爾文有點不舒服。
飛船仿佛一粒微不足道的微塵漂浮在宇宙當中,四周沒有一點參照物的情況下,阿爾文甚至感覺不到飛船在航行……
第一次飛上宇宙的阿爾文對于自己的遭遇有點猝不及防……
廣袤的宇宙讓阿爾文突然覺得自己非常的渺小,那種生死不在自己掌握當中的無力感,對他這樣的人是一種極為痛苦的折磨。
這種感覺跟“恐高”不同,“恐高”是病……
但是阿爾文敢坐飛機,只要不靠窗戶,不往外看就沒有什么問題。
因為他清楚無論發生什么,自己都能應付……
但是在宇宙當中,那種掌控自己“命運”的感覺消失了……
完全沒有欣喜、激動之類的情緒,阿爾文只覺得以后如果可能的話,他永遠都不想在到宇宙當中來了。
看著阿爾文臉上不自在的表情,彼得·奎爾倒是放松了下來。
喝了一口家鄉的酒水,彼得·奎爾笑著說道:“也許上帝覺得一個‘不完美’的救世主更適合這片宇宙……”
阿爾文聽了愣了一下,他思考了片刻,然后笑著說道:“除了‘上帝’和‘救世主’是錯的,其他的基本上沒有問題!
‘不完美’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去陪伴家人,讓我有更多的時間去實現自己‘渺小’的理想……
這樣很好!
我喜歡人來人往的熱鬧,我喜歡腳踏實地的奔跑……
我喜歡在人群中尋找溫暖、快樂、理想……”
說著阿爾文看了一眼表情奇怪的“星云”和卡魔拉,他笑著說道:“在宇宙中航行不知道多遠的距離,只是為了殺掉某些神經病并不是我喜歡的事情。
不過如果有必要的話,我會重復、重復在重復!
直到沒有人再來打擾太陽系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