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子傻瓜臉上的表情,加上他們的動作,讓全場發出了一陣劇烈的尖叫。
眼看著彼得他們脫離設計好的劇本,瑪麗·簡和一幫啦啦隊對視了一眼,然后這位音樂劇專業的姑娘舉起三根手指開始倒數,準備卡著音樂的鼓點去打一幫傻瓜的屁股,讓場面更加的有趣一點。
結果顯然“姑娘們”更有默契一點,他們在鼓點到來的瞬間向前跳了一步,躲開了“紳士們”的魔抓。
矮個兒大屁股的“路霸”拿著麥克風,對著啦啦隊搖起了手指,然后跟著音樂說起了一段半即興的說唱。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碰我的身體。
我可以忍受生活窮困,但是無法忍受你的暴力。
我的床頭放著手槍,它是我最后的依仗。
只要你敢舉起拳頭,我就把它射進你的胸口。
生活本就艱難,別在雪上加霜。
我理解你的辛苦,也請你不要忘記我的付出。”
說著“路霸”似乎眼眶有點濕潤……
他的老媽在他8歲的時候親手干掉了他的毒蟲老爹,然后把自己送去了牢房,結果他不得不在街頭流浪,10歲開始就幫黑幫跑腿,13歲就開始拿著借條和手槍去收賬。
這才是過去地獄廚房的孩子的日常,底層的窮鬼,根本就沒有受到過什么靠譜的教育,擺在他們面前的路根本就不多。
青少年時期的荒廢,到了成年時期就會開始反噬,吞噬希望,吞噬理想,吞噬他們對自己未來的想象。
于是自然而然的就是發泄、酗酒、吸毒、甚至加熱潔廁靈讓自己的腦子暈一下。
無法自控的人會尋找一切渠道發泄內心的苦悶,暴力自然而然就會在家庭中蔓延。
他們是軟蛋,是可憐蟲,但是他們的行為造成的傷害,遠比子彈要大得多。
說唱本就是黑哥們兒發泄情緒的渠道,說著說著這位老兄就忘記了自己身上的服裝,開始了對世界的控訴……
“我們生活在陰暗冰冷的角落,但是我想有點陽光照進我的生活。
放下你手中的廉價烈酒,去擁抱你的妻子和孩子。
別用毒品麻醉自己的神經,面目猙獰的表情就像是整個世界都在下雨。
我不在乎泛濫的槍支和路邊的妓女,但是我想要家里沒有暴力,偶爾有點溫情。
我努力工作拼命照顧家庭,你別添亂或者直接讓我做個單身母親。
別讓我看不到希望,別讓孩子像你一樣!
不然……不然……不然……
我會哭……
我會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