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末途走進去,米可已經哭得睡著了,靠在一旁的墻上,剛才還沒吃完的飯,碗筷都沒有收拾。
他莫名心情有些煩,把桌子上的碗筷全都丟進垃圾桶了。
接著把整張紅木桌子舉起來走出門口,李飛刀還坐在臺階上,就看到他把那個紅木桌子丟出去,桌子還沒落地,直接被一把火燒成了灰。
傭兵之王,許末途,能力是火,這輩子干的一件事就是,什么不爽,燒了什么。
“晚上你睡門口,別進屋里,給我和米可留點私人空間。”許末途說,轟的關上門。
李飛刀不說話,還是那副死人臉坐在酒吧的門口。
一夜過去,萬籟俱寂。
曼城早上的陽光透過窗簾不刺眼的照進來,米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因為昨天哭過的原因,她那漂亮的眼睛這回紅的像兔子。
米可起身剛想站起來,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著自己,腦袋偏過去,是許末途。
她心里突然間很高興,但想起今天就要離開曼城,又慢慢失落下去,抓過一旁的蘋果手機,輕輕合了影。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誰?”米可問。
“我。”李飛刀說。
“進來吧。”米可說,把許末途的頭朝反方向推過去,自己整理了衣服站了起來。
“飛機在門口了,可以走嗎?”李飛刀走進來問。
“再等等。”米可猶豫著說,看著許末途那張沉浸在睡夢的臉,俯下身去,輕輕的把兩片濕潤的嘴唇貼過去,吻在他臉上。
“許末途,再見了。”她輕聲的說,眼淚終于忍不住放肆的流下來,推開門沖出去。
龐巴迪私人飛機巨大的螺旋槳旋轉,呼嘯著離開曼城……
幾個小時后,莫斯科時間中午十二點,
許末途爬了起來,摸了摸臉上,是濕的,感覺就跟被那個小屁孩站在頭上逆風尿了一把一樣。
許末途絲毫沒意識到這是米可的淚水。
他推開門走出去,門口空蕩蕩的。
“小伙子,早上我聽到好大的轟鳴聲,你那兩個朋友都坐飛機走了啊。”對面鄰居的麗塔大嬸說道。
“哦,是嗎,謝謝您告知我。”許末途微笑示意。
來曼城這里很多年,鄰居什么的他都混熟了。麗塔大嬸就是個很好的人,經常送些自家種的小土豆什么。
“那個,我看你們這是酒吧,走了兩個人,想必也缺人手,我有個女兒十四歲大,你看能不能讓她到你那邊幫忙?”麗塔大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