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么我,領導說過,誰都能出事,唯獨顧警長他老人家不能出事。”
“這就是了,一個人而已,回頭再攬點業務,多賺點保安費,人員工資不就來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小鐘詭秘一笑:“朝陽,提起這個我想起件事,六院后面街上好像要開一個大飯店,正在裝修。小飯店不需要保安,大飯店不可能不要,回頭讓俞鎮川幫我們問問,問問飯店老板愿不愿意用我們的保安。”
之前不管多么不受所領導待見,但來警務室上任時所里至少讓許宏亮和老徐一起過來幫忙。
俞鎮川在新園街派出所雖然混得不錯,可他們所領導在工作上的支持力度太小,不僅不給他安排人,甚至跟以前一樣讓他繼續協助辦案,甚至跟以前一樣讓他每星期回所里值一個24小時的班。
他轄區治安情況那么復雜,他一個人顧得過來嗎?
這么下去不是事!
韓朝陽覺得這是一個辦法,沉吟道:“可以讓他幫你問問,如果能在對面攬下幾個保安業務,以后在對面執勤的保安就可以聽他指揮,至少能多多少少給他幫點忙。”
“我這邊沒問題,就看他能不能打下幾塊根據地。”
“這個思路好,朝陽,小鐘,回頭你們跟鎮川好好說說。”
回頭一看,原來顧爺爺回來了,韓朝陽不禁疑惑地問:“師傅,您怎么穿便服?”
顧國利放下手提包,從包里取出執法記錄儀,若無其事笑道:“穿警服太顯眼,穿這身方便點。在醫院門口轉了轉,在大廳坐了會兒,情況不容樂觀,有倒賣專家號的黃牛,有往那些騙子醫院拉人的醫托,光靠醫院的保安肯定不行,等鎮川回來要好好研究研究。”
案子雖然不大,但辦案程序是一樣的。
光一個涉嫌破壞商戶門鎖再通過維修牟利的柯建榮就把警務室搞得焦頭爛額,想到打擊黃牛和醫托難度更大,韓朝陽便苦笑著問:“師傅,這些情況新園街派出所應該重視,是不是讓鎮川跟他們領導匯報一下,讓新園街派出所組織力量打擊。”
“他們又不是沒打擊過,關鍵這不是打擊一次就能徹底解決的問題。取證難,處罰力度不大,那些家伙的違法成本不高,打擊一次他們消停幾天,風頭一過他們又卷土重來。而新園街派出所又不可能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這上面,所有還得靠鎮川,還得靠我們。”
“好吧,什么時候行動,怎么行動,我聽您的。”
小徒弟沒因為不是他的轄區就推諉,顧國利滿意的點點頭,捧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接著道:“六院的問題主要是黃牛、醫托和三天兩頭跑收費大廳渾水摸魚的小偷,理工大學的問題主要是大學生借貸。保衛處的人反應,經常有一些不三不四的社會人員跑學校去騷擾學生,有時候還成群結隊,搞得學生們人心惶惶。”
韓朝陽畢業沒多久,雖然沒經歷過但沒少見過。
一個同學就因為還不上第一次借的三千元,只能拆東墻補西墻,最后利滾利變成十幾萬。那些債主見她還不上,天天跑學校找他,甚至給老師打電話。要不是學校老師通知她父母,要不是她父母咬著牙幫她還上,她真可能會被逼上絕路。
想到這些,韓朝陽凝重地說:“師傅,那些鉆法律空子放高利貸的家伙不是東西,管那些家伙借錢的學生同樣有問題。而且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那些家伙只要沒尋釁滋事我們就無權管,所以我覺得這事應該找學校領導,請學校加強這方面的教育。”
“學校要加強這方面教育,我們一樣要做一些宣傳。你們都會上網,回頭收集點案例,搞個宣傳材料,我去找找校領導,看能不能安排個時間,跟學生們好好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