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朝陽想了想,追問道:“湯姐,您見過她丈夫嗎?”
“見過,前年春節時還見過,姓什么叫什么名字我忘了,看上去挺老實的,老實巴交,反正我覺得他不善言談,我和秋燕聊天,他一聲不吭,坐在一邊傻笑。”
“你們見面時一般聊什么?”
“聊近況唄,聊一些家長里短,她說得最多的是她婆婆,四十好幾不光改嫁還生了個孩子,不管他們,他們也不想管婆婆。雖然婆媳關系很疆,但只是面和心不合,好像沒撕破臉皮,沒吵過架。”
“她有沒有說過她丈夫?”
“說過,說得不多,做木匠,有手藝,搞裝修,辛苦歸辛苦,錢好像沒少賺。樓房就是他們兩口子賺錢蓋的,不光蓋了一棟二層樓,還裝修了一下。我能聽出能感覺到她很滿足,甚至很幸福。”
“沒說別的?”
“沒有,也有,就是邀請我去她家玩,我哪有時間。”湯均梅的語氣突然黯然了,很痛心很惋惜地嘆道:“她還沒三十歲,孩子才五歲,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這種事怎么會被她們娘兒倆遇上。”
“湯姐,她們母子遇害,我們也很痛心。”
“對不起,我知道的不多,幫不上忙。”
“湯姐,這有什么對不起的,您能打這個電話我已經很感謝了。”
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好姐妹就這么沒了,據說死前還受到過殘忍的折磨,湯均梅這幾天心里一直很難受,昨晚甚至做過一個噩夢,想想又說道:“韓警官,我知道的不多,但其他人對她可能比較了解,要不您去問問紀兆君,也是我們同學,秋燕不止一次在我面前提過她,她倆一直保持聯系,好像關系還不錯。”
“湯姐,您有紀兆君的聯系方式嗎?”
“沒有,她家住在長堡村,不,她應該也成家了,她娘家住在長堡,初中畢業之后就沒見過她,更不用說聯系。”
“長堡不遠,這應該不難查。”
“對了,秋燕好像說過紀兆君在興隆百貨后面的華藝賣場賣衣服,不是給人打工,是自己當老板,您也可以去華藝問問。”
“行,我會去的,湯姐,您提供的這些情況對我們非常有幫助,謝謝了。”
“不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希望能幫上忙,希望你們能早日抓獲兇手。”
……
中午剛去過興隆百貨,難道要再跑一趟。
跑一趟是小事,關鍵不管什么案件都存在因果關系,專案組首先要做的是調查被害人的社會關系,既然張秋燕跟這個紀兆君有聯系且關系很親密,那么專案組不可能沒掌握。
去,還是不去。
韓朝陽一時間竟拿不到主意,正琢磨著這不管怎么樣也算一條線索,是不是直接向所領導匯報,手機又響了,低頭一看,又是一個陌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