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知道有一個姓姚的房客,對他的情況并不了解。
梁東升立馬來了精神,緊盯著他雙眼問:“你怎么知道他是騙子的?”
提起這事任海翔就郁悶,氣呼呼地說:“梁警官,不光你們要找他,我也想找他,我甚至打算過幾天去找你們報案!他騙我,說他在一家什么網絡公司上班,不用天天去公司,只要有網絡有電腦在哪兒都行。說他們公司有什么賬不好走,給了我一百塊錢,用我的身份證去辦銀行卡,還讓我舉著身份證拍了張照。
那會兒我缺錢,想著又不是辦信用卡,大不了去掛失,就沒當回事。結果上個月,有人查到我老家的電話號碼,給我爸打電話說我在網上借過錢,讓我爸替我還錢,連本帶息要還一萬多。我沒借,憑什么讓我還!人家給我爸寄賬單,說借的錢是打到我銀行卡上的,除了他還能有誰,你說他坑不坑人?”
貪小便宜吃大虧,現在知道麻煩了!
梁東升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低聲問:“他叫什么名字你總該知道吧?”
“不知道,只知道他姓姚。”
“有沒有他電話?”
“沒有,他在我前面搬走的,”任海翔想了想,接著道:“當時沒起疑心是以為他真有本事,他搬走前真賺到錢了,買了一輛越野車,開著越野車去搬家的。”
用他人身份證和銀行卡去騙貸,就算能騙到也是小額貸款,并且從眼前這位反應的情況看,那個姓姚的騙子不太可能把巨額現金放在他租住的房子里,換言之,他跟張秋燕母子遇害應該沒什么關系。
盡管如此,梁東升還是追問道:“車型應該記得吧,什么車標的,什么顏色?”
被問到這個小伙子更郁悶,苦著臉說:“我買不起車,對汽車不感興趣,不認識車標,不記得車牌,只記得是一輛白色的越野車。”
“新的?”
“新的,嶄新的,反光鏡上系著紅綢。”
遇到這樣的汽車白癡真沒辦法,吳偉禁不住問:“車屁股后面有沒有輪胎?”
“什么意思?”
“就是有沒有掛一個備胎,”吳偉干脆掏出自己的手機,從網上搜出一堆SUV的車型圖片。
“好像沒有,有點像這個,跟這個也像……”
他對車真不懂,看這個有點像,看那個也像,只要是白色的SUV都像,梁東升徹底服了,又詢問了一會兒其它情況,直到確認沒什么好問的才讓他在筆錄上簽字。
走出酒店,吳偉扶著車門道:“師傅,我覺得這個姓姚的不太可能是兇手。”
“騙能騙多少錢,就算能騙上百萬也不可能全部取現,更重要的是他搬走之后那間平房又出租過,如果搬家時沒注意把錢拉在房間里,應該早去找喬顯宏夫婦了,喬顯宏也不可能在他搬走之后兩個多月再出去躲債。”
“查不查了?”
“先匯報吧,不管怎么樣至少能確認那小子涉嫌騙貸,就算我們不查也要有人去查。”
梁東升輕嘆口氣,鉆進警車撥通專案組副組長電話。
席大聽完匯報,冷冷地說:“東升同志,沒線索沒辦法,有線索必須一查到底。你不是在那兒嗎,順便把這個任海翔帶回來,讓經偵了解騙貸的情況。這會兒4S店全關門了,你把人帶到專案組之后休息一下,明天一早走訪詢問全市的4S店,繼續追查那個姓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