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見面時的危機感只是遇到漂亮同性的本能反應,張貝貝的心思全在繼承房產、全在怎么把戶口遷移到朝陽村上,對韓朝陽只是感恩,真沒有其它想法。
跟蘇主任聊了一會兒,得知二人可能是在談戀愛,雖然心里多少有些酸溜溜的但也沒多失落,再次見到黃瑩,很主動很熱情地站起來給她讓坐。
伸手不打笑臉人,黃瑩道了一聲謝,大大方方坐了下來。
剛才聊了一會兒,蘇嫻對張貝貝印象不錯,覺得有她在能起到“鰱魚效應”,扶著椅背感嘆道:“瑩瑩,想想貝貝真不容易,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一個南方姑娘,孤身來燕陽給剛去世的大舅辦后事。她大舅家的情況又比較復雜,什么事全靠她自己,別說一個弱不禁風的姑娘家,就算一個男的也不一定能做到。”
黃瑩豈能不知道蘇嫻是在刺激她,嫣然一笑:“繼承房產,幾百萬呢,雖然有壓力也有動力。換作我,我一樣要拼一把。”
什么意思!
張貝貝被搞得一肚子郁悶,緊盯著她很認真很嚴肅地說:“黃會計,不管您信不信,我來燕陽不只是為了錢。”
“還為什么?”
蘇嫻了解江家姐妹和江二虎的情況,不等張貝貝開口就解釋道:“瑩瑩,貝貝沒開玩笑,遇到兩個不孝的繼女,她大舅可以說是死不瞑目。貝貝心里有氣,換作我我一樣氣!江小蘭、江小芳和江二虎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忤逆,出了名的蠻不講理,這個官司應該打,房產堅決不能讓她們繼承。”
………
她們聊著江家的事,韓朝陽已和兩個隊員火急火燎趕到現場。
果然有一個中年人倒在路邊,上身穿著一件廉價的T恤衫,下身一條灰褲子,腳上穿得是膠鞋,一看便知道是進城務工人員。
韓朝陽蹲下來摸摸他的額頭,很燙,顯然在發高燒。
喊他不答應,拍拍他肩膀,又輕輕推了推,沒反應,病得很厲害,韓朝陽一刻不敢耽誤,抬頭道:“旭成,小丁,搭把手,把人抬上車,趕緊送醫院。”
“好咧,我抬雙腳。”
“各位,請讓一讓,這有什么好看的。”
把人抬上巡邏車,打開警燈警笛,直奔市六院急癥中心。
開到急癥中心門口,車還沒停穩,余旭成就跳下車沖進去叫人,不一會兒,醫護人員推著車出來了,幾個人一起使勁兒,把病人抬上車直接推進急癥中心的大病房。
一個護士跑過來問:“韓警官,他家屬呢?”
“不知道,”這段時間幾乎天天來六院,前幾天甚至專門來拜托過,韓朝陽認識小護士,但一時間想不出姓什么叫什么,干脆不稱呼了,直接解釋道:“他暈倒在河濱路上,群眾110報警,額頭那么燙,燒得連神智都不清,可能有生命危險,你們先搶救,其它事等他醒過來再說。”
“韓警官,我們也想先救人,關鍵手續誰辦,錢誰交?”
“一定要先交錢?”
“這是規定!”
不能瞎墊錢,墊上要不回來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