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太逗了,聊到重點居然腳底抹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鄭欣宜笑得花枝亂顫。
韓朝陽洗完澡,刮干凈胡子,換上干凈警服,剛在警務室坐了一會兒,黃瑩開著車到了,在外面摁了兩聲喇叭。
鄭欣宜起身跟剛搖下車窗玻璃的黃瑩舉手打了個招呼,隨即回頭打趣道:“韓大,考驗你的時刻到了,好好表現!”
“小伙子這么帥這么優秀,用得著刻意表現嗎?”韓朝陽習慣性自賣自夸了一句,提上水果就走。
“說不準黃叔叔不喜歡你這樣的小白臉!”鄭欣宜跟花園街派出所內勤陳秀娟一樣是個“毒舌”,剛把顧爺爺說跑,又忍不住打擊起韓朝陽。
韓朝陽早習以為常,拉開車門把水果放進后排,關上后門走到副駕駛邊湊在后視鏡前,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問:“我很白嗎,以為曬黑了呢。”
“別臭美了,快上車。”黃瑩被搞得啼笑皆非,忍不住笑罵了一句。
說說笑笑,不一會兒便趕到了黃家。
真人比照片上還帥,穿著一身合體的警服不僅帥而且很威武,黃媽對準女婿很滿意,越看越喜歡,噓寒問暖,問這問那,笑得合不攏嘴。
小伙子話不多,很禮貌很謙虛很穩重,黃爸對女兒自談的對象也很滿意,
韓朝陽表現得無可挑剔,反倒是坐在自己家的黃瑩被搞得很不好意思,一直坐在邊上笑而不語,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讓她更不好意思的是,老媽居然顯擺起來,而且是早就開始顯擺了,不然隔壁湯阿姨和她孫女倩倩不可能跑過來看“燕陽最帥警察”。
“我家倩倩也是學音樂的,鋼琴八級!”
“是嗎,倩倩這么厲害,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黃媽一邊招呼鄰居吃水果,一邊好奇地問:“朝陽,你是拉小提琴的,鋼琴會不會?”
“會點。”
“你小提琴幾級?”
韓朝陽正不知道該怎么解釋,湯阿姨的孫兒反而被搞得非常不好意思,躲在黃瑩身邊紅著臉說:“我跟韓警官沒法比,考級是針對業余學生的標準,不管考多少級,都是業余的。東海音樂學院是專業的,水平很高,分不出等級。”
學這么多年,花那么多錢,還登臺演出過,居然是業余的!
湯阿姨有那么點不是滋味兒,將信將疑地問:“倩倩,你考得是業余的?跟你韓叔叔的水平差多遠?”
今天丟人丟大了,小丫頭偷看了一眼笑而不語的帥哥警察,紅著臉用蚊子般地聲音說:“差太遠太遠了,這么說吧,東海音樂學院有附中,東音附中的初一學生學得曲子也至少是十級以上的。”
原來準女婿這么厲害!
黃媽樂了,禁不住笑問道:“朝陽,你沒有級,總該有個證吧,現在不管干什么都有證。”
這個小插曲讓黃瑩猛然意識到對倒霉蛋了解得還不夠,居然從未想過問過他的音樂水準,也一臉好奇地盯著他雙眼。
韓朝陽撓撓脖子,微笑著說道:“證倒是有一個,國家三級演奏員,不過現在當警察,有這個證與沒這個證沒什么區別。”
黃爸認識一個搞文藝的老師,下意識問:“國家三級演奏員,跟國家三級演員是不是差不多?”
“差不多。”韓朝陽微微笑了笑。
黃媽不懂這些,追問道:“老黃,三級相當于什么水平?”
音樂能陶冶人的情操,能成為國家演奏員人品肯定差不了,黃爸對準女婿更滿意,眉飛色舞地解釋道:“這不僅代表演奏水平,也是文藝類的專業技術職稱。國家三級演奏員相當于助理工程師,二級就是副高,相當于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