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怎么和解,我請的律師說了,這個案子怎么打都不會輸。幸好我舅生前立了遺囑,還去公證處公正過,不然真打不過她們。”
小葛和巡邏隊的幾乎所有隊員一樣同情她的遭遇,禁不住問:“她們那么忤逆,那么蠻不講理,怎么就打不過?”
“你不知道現在的法律有多坑!”
提起這個張貝貝就覺得很慶幸,心有余悸地說:“上周三去法院遇到幾個打官司,也是房產糾紛。原告是獨生子女,他媽媽去世的早,他父親今年去世的,要把房子轉到自己名下,結果房產局不給辦,說房子不只是他的,還有他大伯和他姑姑的,要他大伯和他姑姑出具放棄繼承權的證明。”
“有沒有搞錯,他是獨生子女,他家就他一個,房子肯定是他的,怎么可能有他大伯和他姑姑的份兒?”
“因為他奶奶在,法官說他奶奶跟他一樣有繼承權,她奶奶老年癡呆,現在跟他大伯一起過,他大伯和他姑姑跟他家關系不好,現在說什么房子有老太太一半,他們又有權繼承老太太將來的遺產,他們說什么老太太就是什么,法官說按現在的法律他們一個真擁有四分之一的房產。”
“說要盡到贍養義務我相信,但大伯和姑姑要侄子的房子法院還要判給他們,這……這也太坑太離譜了。”
“如果他爸生前立了遺囑就不會有這些事,所以說我很慶幸。”
小葛一臉不可思議,黃瑩同樣覺得這法律有點坑。
正不知道該說點什么,韓朝陽換好衣服走了出來,跟張貝貝和小葛打了個招呼,剛同黃瑩一起走出警務室,就見吳偉正站在樹蔭下和俞鎮川在說話。
“一起去吃夜宵吧。”
“不去了,你們去吧,我可不想當電燈泡。”俞鎮川跟黃瑩做了個鬼臉,又下意識回頭看看黃瑩的車。
黃瑩早習以為常,笑看著他們問:“你們在外面鬼鬼祟祟,在聊什么呢?”
“聊工作。”
“這么晚了聊什么工作?”韓朝陽好奇地問。
吳偉掏出煙,走到警車前說:“警務室這邊明天上午應該不是很忙,鎮川跟我們不一樣,他所里一大堆事。我說去新民小區碰碰運氣,幫他去蹲半夜,他硬是不讓,把我當外人。”
“總麻煩你們,我哪好意思。”
韓朝陽非常清楚吳偉就是一個工作狂,閑著會難受的。
社區工作他這樣的人也不太喜歡干,就喜歡抓違法犯罪嫌疑人,就喜歡辦刑事案件。
既然他愿意那就讓他去唄,韓朝陽轉身道:“鎮川,這有什么麻煩的,那是你的轄區,一樣是我們綜合接警平臺的轄區。如果再發生失竊,你有責任,我們一樣有責任。”
“是啊,我就是這個意思。”吳偉點點頭,一臉深以為然。
“我休息,讓你們幫我去蹲守,這覺我睡得著嗎?”
“你明天有事,我明天上午不忙,就這么定。趕緊給你們所里打電話叫兩個輔警,把我手機號給他們,我先過去,讓他們到了給我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