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被抽調進專案組的研判組,又不是被抽調進抓捕組。
再說那是高新區分局的案子,抓捕那么露臉的行動怎么輪也輪不著他們,這瞎話編得也太離譜了,簡直漏洞百出,許宏亮差點爆笑出來。
不過必須承認,好兄弟的那番瞎話非常奏效,黃瑩果然不再生氣,而是變得憂心忡忡。
“瑩瑩,別替他擔心,他是誰,他是豬豬俠!”許宏亮自然不會傻到拆穿,扶著方向盤調侃道:“現在想想你真是他的福星,自從遇到你之后他盡走狗-屎-運,光殺人犯就抓了兩個,其中一個還是公安部A級通緝犯,豬撞死逃犯,他撞在豬上,你說他運氣有多好,你給他加持那么多氣運,他能有什么事?”
“真是!”
謝玲玲挽著黃瑩胳膊,噗嗤笑道:“遇到你之前他過得多窩囊,在所里不受待見,連幫瑋哥去救個場都能被所里人遇上,都會被打小報告。遇到你之后立馬轉運,你看他現在混得多好,簡直如魚得水。”
“他這段時間運氣是不錯,不過好運氣總有用光的時候,我就是擔心他得意忘形,擔心他忘了自己是誰。”
“沒事的,剛才不是說得很清楚嗎,這次又不是孤軍奮戰。”
坐在車里光著急沒用,又不能再打電話讓他分心,黃瑩鬼使神差地來了句:“玲玲,給我說說你們上學時的事。”
“我也想知道,”許宏亮抬頭看看后視鏡,好奇地問:“玲玲,老李是誰,我見他經常給你打電話。”
“什么意思,難道你不放心我?”謝玲玲故作生氣地問。
“沒有,我就是好奇。”
“說說唄,閑著也是閑著。”黃瑩似乎忘了剛才還在吃盛滟雯的醋,還生韓朝陽的氣,竟忍不住笑了。
說說也好,說開了以后就不會再發生誤會。
謝玲玲松開黃瑩的胳膊,輕笑著說:“老李叫李子誠,在我們這幫同學中年齡最大,是我們的班長,也是我們班成績最差的學生。他每天就是和各種各樣的人一起吃飯聊天扯淡,包括各個班的學生,學生會的那些干部和其他學校的人,有幾次我還看到他和我們輔導員勾肩搭臂去喝酒。
班里的活動他從來不組織,也幾乎不提意見,但是不管誰遇到困難或者出現不同意見的時候他總能輕松解決。反正人挺好的,像個老大哥,所以每年班長競選我們都選他。現在在BJ搞了個樂隊,給歌手伴奏,給音像公司錄音,有時候也去夜店跑場,混得不錯,不管誰去BJ都會找他。”
“跟瑋哥差不多?”
“比瑋哥厲害多了,這才畢業多長時間,已經買了車,好像還打算在BJ買房。”
成績不好的在社會上混得不一定差,對此許宏亮和黃瑩都深有感觸。
見二位聽得津津有味,謝玲玲接著道:“朝陽文化成績一般,專業成績也一般,但小提琴演奏水平應該是我們班最好的。我們學校跟你們學校不一樣,幾乎個個勤工儉學,有的當家教,有的去社會上的培訓機構幫人家教小朋友演奏樂器,有的在外面跑場,反正賺錢比較容易。
朝陽和我都是從農村出來的,所以特別想賺錢,他從大一就開始勤工儉學,除了上課平時幾乎見不著他人,可能是我們班上賺錢最多的。盛滟雯也勤工儉學,不過她勤工儉學不是為賺錢,只要有登臺演出的機會不給錢她也去,甚至自己掏錢買演出服。”
“她家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