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坦白,我交代,我是……是叫幾個朋友一起玩過牌。公安同志,我錯了,我接受處理,我認罰。”
“避重就輕,楊建東,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公安同志,我就跟朋友玩扯拉克,真沒別的事!”
“沒別的事,好吧,我給你個醒,曹勝凱不陌生吧,他是你從老家帶來的。”
怕什么來什么,公安深更半夜破門抓人果然不只是為聚賭的事!
楊建東雙腿一軟,要不是兩個特警揪住肩膀肯定會癱坐在地,只見他一邊顫抖一邊如喪考妣地說:“公安同志,請相信我,勝凱是談海濤那個王八蛋殺的,我是后來才知道的,不關我事。”
“不是你殺的,不關你事?”馮局將信將疑。
“真不是我殺的,真不關我事。”
馮局回頭看了看,確認刑警已打開執法記錄儀,趁熱打鐵地問:“好吧,你先說說談海濤為什么殺曹勝凱。”
“勝凱是我從老家帶來的,跟我認識比較早,有點……怎么說呢,他總覺得跟我是自己人,談海濤他們是外人,有點瞧不起談海濤,說話做事不太注意,有點目中無人。那天中午一起吃飯時還好好的,晚上不是說了什么不中聽的話,談海濤火了,就……就把他掐死了。”
“在哪兒掐的?”
“在高新區東升機械廠。”
“你當時在不在場?”
“不在,我是后來才知道的,談海濤打電話讓我過去,問我怎么辦,問以后做不做兄弟了。他坐過牢,心狠手辣,連人都敢殺,而且蔡小方又聽他的,他們兩個人,我一個人,當時嚇得要死……”
事情的來龍去脈很簡單,總結起來就是合伙的“生意”不好做,四個人的小團伙形成了兩個“派系”,他的鐵桿馬仔被談海濤殺了,他這個老大投鼠忌器只能捏著鼻子認,甚至還要幫著掩飾。
到底是不是他說得這樣,抓到談海濤和蔡小方就知道了。
馮局追問道:“談海濤人呢?”
“不知道,出事之后說好先躲起來避避風頭,等風聲過了再開工。當時是這么說的,但我怎么可能再跟他那樣的人合作,萬一他哪天起了歹心,我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這幾天都沒給他打電話,他也沒給我打。”
“蔡小方呢?”
“應該跟他在一起。”
“有沒有他們的手機號?”
“有,在我手機里存在,濤子就是談海濤,小蔡就是蔡小方。”
韓朝陽正看馮局審訊嫌疑人看得入神,警務通突然響了,見大家伙不約而同回過頭,韓朝陽急忙走出客廳在走廊里接電話。
“小韓,我騰吉明,你在什么位置?”
早知道他會問,韓朝陽真有那么點緊張,故作鎮定地說:“報告騰大,我剛到豐永縣,正在抓捕現場,楊建東落網了,馮局正在審訊,楊建東說曹勝凱是談海濤殺的,說不關他的事,也不知道談海濤和蔡小方二人下落,只知道談海濤和蔡小方的手機號。”
“你怎么想起去豐永縣的?”騰吉明冷冷地問。
“馮局讓我來的,說我了解案情,擔心劉大他們抓錯人。”
“你還知道什么?”
“就知道這些,我也是剛到。”
“給我發個定位,我正在去你們那兒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