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套。”
“分別架設在什么地方?”
……
“大姐大”判斷非常精準,這小子不光不是初犯,而且同時架設了五個黑廣播電臺!
韓朝陽意識到訊問一結束就要去搗毀另外四個窩點,立馬起身走出里間,讓陳潔通知今晚不值班的隊員集合,再給湯隊打電話,準備借用街道綜合行政執法大隊的車輛。
一切安排妥當,正準備回去繼續旁聽審訊,張支書和解主任圍了上來,緊張地說:“朝陽,莫云虎出來了!”
“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的,他今天剛到家,我是下午6點多才聽說的。”
韓朝陽豈能不知道他擔心什么,笑道:“張支書,沒想到你消息這么靈通。至于我是怎么知道很簡單,他回來要上戶口,要辦身份證,他一到所里我就知道了。”
“朝陽,你聽我說。”張支書把他拉到一邊,愁眉苦臉地解釋道:“他跟我和老解有仇,他肯定以為當年被抓進去是我和老解去報的案!他什么事都干得出來的,真是心狠手辣,搞不好真會找我們報復!”
“朝陽,他絕對懷恨在心。”解主任接過話茬,苦著臉說:“征地拆遷時他媽和他姐就跟我們吵過,說我們怎么怎么欺負她們,說莫云虎馬上出來,到時候要給我們好看!”
“我們是村干部,就是跑腿的,評估這種事我們哪插得上嘴,怎么可能會欺負她們?可她們不怎么想,鉆牛角尖,認定我們是在報復莫云虎。現在好了,在莫云虎看來就是新仇舊恨,你說我們冤不冤!”
“監獄也真是的,這樣的混蛋怎么能放出來,這不是禍害人嗎?”
……
能看得出來,他倆是真怕了。
不過也能理解,拖家帶口的,不為自己著想也要考慮到老婆孩子的安危。
韓朝陽能理解他們的心情,勸慰道:“張支書,解主任,實不相瞞,我晚上見過他,跟他談了半個多小時。怎么說呢,至少從表面上看他改造得還不錯,對以前犯得那些事認罪態度較好。對了,他不是刑滿釋放,而是假釋,明天就要去司法所報到。也就是說他不只是我們派出所的列管對象,也是司法所監管的假釋人員。”
“假釋,他這樣的人能假釋?”張支書驚呼道。
“肯定是他家拆遷有了點錢,拿錢去監獄疏通了關系。”解主任更激動,竟很直接地認為這里面有貓膩。
韓朝陽不得不耐心解釋道:“我覺得沒這么夸張,能不能獲得假釋,主要看他服刑期間的表現。我跟他說得很清楚,我以后會盯著他。他呢,對也很后悔以前干過的那些事,說去司法所報完到就來給你們二位賠禮道歉。”
“他能給我們道歉?”張支書將信將疑。
“過兩天就知道了。”韓朝陽笑了笑,接著道:“張支書,對他這樣的前科人員,我們不光要防,同樣要關懷。司法所就那幾個人,還整天被街道領導抽調去干別的,指望他們安置幫扶是指望不上了,所以社區要發揮作用,人心都是肉長,我相信只要我們把工作做到位,他就不會再走上犯罪道路。”
“既然這樣,那就先看看,觀其行、聽其言。”張支書稍稍松下口氣,想想又咬牙切齒地說:“我張昌堅也不是真怕他,要是他真懷恨在心,大不了這個支書不干,看我怎么跟他玩!”
“張支書,別開玩笑了,放心吧,有我在,沒事的。”
正說著,許宏亮開著寶馬到了。
只見他跑集體宿舍換上制服,同李曉斌一起組織小伙子們在院子里整隊。他是打定主意下定決心跟老金、張貝貝、李曉斌等人一起把保安公司做大做強,自然不會錯過任何一個緊抱花園街派出所乃至燕東分局“大腿”的機會,大晚上加班,很積極!
韓朝陽正準備回警務室看看審得怎么樣,康所和老丁把嫌疑人從后門帶了出來。
“朝陽,都準備好了?”
“準備好了,隨時可以行動。”
康海根看著整裝待發的隊員們,暗想劉建業你不是不把這個案子當回事嗎,我就讓你看看這個案子多么有搞頭,緊攥著嫌疑人胳膊,強按捺下心中的激動說:“那就出發吧,你安排下,誰和誰上哪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