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自己一樣沒用,想想,好好想想。”
“好吧,我想想。”
凌斌抱著頭,趴在餐桌上想了好一會兒,喃喃地說:“我經常加班,又喜歡抽煙,嘴里總是沒味兒,菜里不放辣椒吃不下飯。為了讓我吃好,她每次做菜都做兩份,一份辣的,一份不辣的。我記得有一次問過她,難道一點辣都不能吃,她說以前喜歡吃辣,懷上馨馨時醫生說不能吃太辣的東西,她就不吃了。生下馨馨之后,變得一點都不吃,一吃就鬧肚子。”
讓你回憶一切有可能找到人的線索,結果竟回憶出這些!
韓朝陽正不知道該怎么說他,凌斌突然抬起頭:“她去過南云,在南云呆過,說在南云時經常吃米線,每次吃米線時都會放很多辣椒,說南云的過橋米線不辣不好吃。”
去南云“進貨”的,但并不是一到地方就能拿到貨,在那里呆過很正常。
韓朝陽掏出紙筆寫上“去過南云”,緊盯著他道:“再想想,慢慢想,別著急。”
“我們在一起之后,我把工資卡拿給她,她不要,她說她有錢。其實我知道她有錢,應該是離婚時分割的財產,怕勾起她傷心的回憶,也不想讓她再去想那個混蛋,所以一直沒問她有多少錢。有一次馨馨發高燒,送馨馨去醫院,身上現金不夠,又忘了帶銀行卡,當時正好換了個手機號,微信那些來得及重新綁定。
她在急診室陪馨馨,讓我拿她的銀行卡去交費,收費窗口的刷卡機又壞了,只能去外面的取款機取現金。打電話問密碼,取了兩千塊錢,想著我們在一起之后她沒再收過房租,買菜買米電費水費暖氣費全是她掏的,甚至三天兩頭給我買衣服買鞋,我擔心她沒多少錢了,又不好意思跟我說,就順便查詢了下余額。”
“然后呢?”韓朝陽追問道。
“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卡里有八十多萬,剛開始真以為看錯了。”凌斌點上支煙猛吸了幾口,接著道:“后來我問她哪來這么多錢,她說離婚時分的家產。不知道是不是擔心我瞧不起她,又說這錢也是她賺的,離婚前跟那個混蛋一起做玉石生意賺不少錢。”
做玉石生意,真會編,正好與在去過南云的經歷想穩合。
韓朝陽暗罵了一句,示意他繼續說。
“錢怎么來的不重要,她人那么好不可能去偷去搶,我說這么多存活期不劃算,她說一直沒顧上,說過幾天去銀行存,結果到現在都沒存,還在卡里,還是活期。”
存定期想再取出來麻煩,存定期多好,只要有取款機就能取錢,不管去哪兒都能刷卡消費,她顯然是做好隨時跑路的準備!
不過韓朝陽現在考慮的不是這些,緊盯著他雙眼問:“現在卡里有多少錢?”
“六十一萬。”
“馨馨發高燒去醫院是什么時候,當時查詢到的余額是八十幾萬?”
“就上上個月的事,當時卡里有八十三萬七千多。韓警官,我知道您的意思,她取走了二十萬,所以我才這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