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途汽車東站不是事業單位,而是運輸公司,他們當然要考慮成本。
韓朝陽不覺得有多意外,下意識問:“然后呢?”
“十萬就十萬,還能怎么樣。”老金雖然覺得這生意做得有點虧,但又笑道:“不過我們不能光看眼前利益,能合作一次就能合作第二次,等發現請我們負責安保比他們自己負責省心省錢,就會考慮把安保外包給我們。萬事開頭難,現在需要的是一個突破口,等拿下汽車站有了‘樣板工程’,其它幾家就好說了。”
還“樣板工程”,想的真夠遠!
韓朝陽忍不住笑了,再想到長途汽車東站及周邊治安那么嚴峻,沉吟道:“金經理,這個業務是所里介紹的,連齊經理都說是看劉所的面子,也就是說我們不光要對車站負責,一樣要對所里負責。拿了人家的錢,不管錢多錢少,就要干好事,而且要干得漂漂亮亮。”
“這是當然,術業有專攻,我們就是干這個的。”
老金現在雖然不再是朝陽社區保安服務公司經理兼義務巡邏隊副大隊長,但作為保安公司的第一大股東朝陽社區投資公司副總經理,他對保安公司的工作依然具有話語權。
韓朝陽對如何搞好車站治安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覺得這事光跟老金、許宏亮商量不行,干脆拉拉老金袖子,走到正與顧爺爺低聲交談的曹澤方和康海根身邊,說道:“曹書記、康所、師傅,金經理剛才說跟車站談好了,司法警官學院的學員們又馬上到,這意味著很快就要安排人去車站上崗。”
保安公司是社區現階段最大的實體,曹澤方對保安公司的工作很關心,低聲道:“是啊,最遲明天上午8點上崗,最少安排十六個人過去。”
“曹書記,我是這么想的,所里之所以幫我們牽線搭橋,車站之所以請我們過去協助,全是為了搞好春運安全,為了維護好車站治安。但如果只安排實習的警校學員過去,只能協助人家維持售票廳、廣場及候車廳秩序,協助人家安檢,也就是說只能起到個預防作用。”
“我們本來就是協助。”曹澤方回頭看看康海根,又轉過身看看顧爺爺,笑道:“車站只是需要人幫忙,我們相當于勞務派遣,而且我們不會光拿錢不干事,會安排班長帶隊,協助車站搞好春運安保。”
“朝陽,你是怎么想的?”顧爺爺好奇地問。
“師傅,我認為想搞好車站治安,光靠防是遠遠不夠的,車站范圍那么大,人那么多,想防也不一定能防住。想真正搞好車站治安,必須打防光管控多管齊下,尤其打,不打掉那些經常在車站作案的慣犯,別說去十六個人,就算去三十二個人也不一定管用。”
“打防管控誰不知道,關鍵是怎么打?”
“如果能下定決心打,我覺得不是很難。我們完全可以從各中隊抽調骨干,組建一支反扒專業隊,不穿制服,全穿便衣,兩人一組,扮成旅客,專門抓現行!”
顧爺爺樂了,不禁笑道:“這個主意不錯,對經常在車站作案的慣犯而言,我們的隊員全是生面孔,站在面前他們都不認識,抓現行相對容易一些。”
康海根也認為這個主意好,補充道:“就算時間長了,隊員們被那些不知道幾進宮的慣犯們認出來,我們還可以換人。不像我們分局反扒隊和公安分局的反扒隊,一直是那些老面孔,就算化妝也很容易被慣犯們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