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驗過,我們知道,人家不知道啊。”
“你們可以給我證明!”
“這怎么證明?”老胡和吳俊峰都準備好了,讓他從東站走比讓他從火車站走好監視,韓朝陽當然不會讓他去火車站買票坐火車,轉過身愛莫能助地說:“剛才說的很清楚,鐵路公安跟我們不一個系統,我一個小民警打電話去人家不一定信,更不可能因為你這點事請局里出面跟鐵路公安處打招呼。”
耽誤了一下午,喬佩明急著去BJ,急切地說:“不是有檢驗單嗎,我在戒毒所看見了,把檢驗單給我,我可以用檢驗單證明!”
“檢驗單不能給你,所里要存檔的。”韓朝陽推開警務室門,又回過頭緊盯著他說:“而且有檢驗單也只能證明在檢驗之前幾天你沒吸毒,從戒毒所驗完尿出來已經一個多小時,等你趕到火車站差不多兩個半小時,誰知道你有沒有在這兩個半小時內吸。”
這就是變著法折騰人!
喬佩明不想再被鐵路公安帶去做尿檢,只能愁眉苦臉地說:“好吧,我不坐火車,還坐汽車,晚上在附近找個旅館住一夜,明天坐第一班車去BJ。”
“附近有便宜的旅館,我給你開證明。”
……
一切都很順利,至少可以確保喬佩明在燕陽期間離不開花園街派出所“緝毒專班”的視線。
目送走喬佩明,在汽車站出站口等了十幾分鐘,劉建業的電話到了,只聽見他在那頭笑道:“朝陽,你知道他住哪兒去了嗎?”
“住哪?”
“你們社區的青年旅社,可能覺得離車站近,剛辦好入住,剛進房間。”
“這么巧。”
“附近就這幾旅館,上網一搜就知道遠近,從現在開始就交給老胡和吳偉了,我先回去,晚上沒什么事你也抓緊時間打個盹,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不能因為年輕就把身體給累垮了。”
“謝謝劉所關心,我再等會兒就回去。”
晚上沒有長途車出站,只有長途車進站。
孫國康剛才在廣場上轉了一圈,不知道韓朝陽跟劉建業通過電話,一走過來就嘀咕道:“韓大,我越想那個喬佩明越可疑,怎么就這么放了!”
“我們是人民警察,要依法辦案,不能知法犯法,沒證據只能放人。”
“可是他冒用他人身份證據確鑿,怎么就罰五百!”
“想不通?”
“我是想不通,他態度多惡劣,像他這樣的應該重罰。”
韓朝陽遙望著冷冷清清的公交站牌和出租車上客點,微笑著解釋道:“你以為所里不想多罰點,雖然現在沒罰款任務,但多罰點肯定比少罰好,但一級有一級的權限,所里只能罰五百,罰一千要分局審批。大過年的,所里抽不出人去跑審批,治安大隊就兩個人值班大晚上也不一定能辦下來。”
孫國康怎么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驚詫地問:“怕麻煩?”
“不是怕麻煩,這是考慮到工作效率。”韓朝陽笑了笑,走到警車邊拉開車門道:“你現在可能覺得跑一趟沒什么,等干一段時間就知道跑審批不只是麻煩,而且真影響工作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