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通報這邊發現的情況,反而讓去打聽人家那邊的進展,這也太不道德了!
不過想到無論作為第一個趕到現場的民警,還是作為分局義務治安大隊長,遇到這樣的命案居然連協查的資格都沒有,韓朝陽覺得可以先查查,反正老化肥廠本來就是中山路警務區的治安巡邏轄區,既不越權更談不上知法犯法。
三口兩口吃完蔣曉敏剛加熱好端進來的飯,同兩位老爺子一起走進談話室關上撥打老單位領導的電話。
劉局雖然沒明說但不止一次暗示這個案子必須在一周內破獲,并且為了破案給足了資源,甚至讓警務保障室副主任加入專案組負責掏錢,劉建業非常清楚這個案子能不能快偵快破對剛上任的老同學很重要,很想幫老同學打響上任后的第一槍,幫老同學站穩腳跟,從昨晚被緊急抽調進專案組到現在一直沒睡。
接到老部下電話,他走出會議室低聲問:“朝陽,什么事?”
“劉所,沒別的事,我只是不放心,想問問有沒有進展,我們巡邏隊能不能幫上忙,能不能幫您做點什么?”
“進展不大。”
“怎么可能,被害人的身份不是很清楚嗎?”
老同學要求嚴格保密,主要是擔心影響不好,換言之是不想讓更多市民知道。
電話那頭的不是普通市民,而是分局義務治安巡邏大隊長,劉建業覺得沒什么好隱瞞的,無奈地說:“被害人的身份是很清楚,但社會關系不太好查,社會關系一時半會搞不清楚,就很難分析出他遇害有可能存在的因果關系。”
韓朝陽看看湊過來偷聽的季老爺子,追問道:“劉所,社會關系不太好查是什么意思?”
“死者兩年前因為在縣城開飯店,借過好幾個人的錢,加起來一共十二萬四千,因為經營不善飯店關門了,借的錢還不上,被債權人告到法院,被河清縣人民法院列入失信被執行人,也就是所謂的‘老賴’。但根據我們過去一天的調查,發現他跟那些‘老賴’不太一樣,不是有錢不還,很可能確實沒有償還能力。”
前段時間處理過一起借貸糾紛引發的警情,當時苗海珠還說現在針對失信聯合懲戒之“網”是越織越密,但沒考慮到相當一部分失信者屬于創業失敗,無力償還,并非有意拖賴欠款,很多有些“執行難”的案件其實根本無法執行,而那些創業失敗的失信者也很難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認為應該建立個人破產制度。
沒想到被害人居然是一個失信被執行人!
韓朝陽好奇地問:“他被法院列入失信被執行人之后就跑出來躲債了,不知道他開飯店失敗之后的基本情況?”
“這兩年他住在哪兒,靠什么維生,都跟誰打過交道,我們現在是一無所知,所以這個案子很棘手,搞得我們很頭疼。”
“有沒有可能是那些債主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