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文革往后退了幾步,借助昏暗的路燈看著燈箱上的訂餐電話,喃喃地說:“估計有后門,人家下班時把前門從里面鎖上,然后從后門走。”
“這么大飯店不可能不留人值班,萬一東西被偷了怎么辦?”紀開元走到離吧臺最近的一個櫥窗前,往里看了幾眼,回頭道:“吧臺里有那么多酒,酒也值錢,說不定還有錢,應該有人值班。”
“我再喊喊。”
……
苗海珠走過去喊了一會兒,里面依然沒動靜。
難道就這么回去,等天亮再來,紀開元想想不甘心,干脆掏出手機打燈箱上的訂餐電話。
夜深人靜,苗海珠站在大門邊,能依稀聽到吧臺里的座機響了,正暗想這個電話打了也是白打,沒想到吧臺里像詐尸般突然坐起一個人!
“誰啊,什么事?”
苗海珠剛開始真嚇了一跳,確認那個人正在接電話,意識到原來飯店里有人值夜班,剛才只是在吧臺里睡著了,急忙喊道:“我們是燕東分局的,師傅,麻煩你開一下門,找你了解點情況。”
值班的人嚇一跳,抬頭看看,發現外面果然有幾個人影,一時間竟愣住了。
苗海珠以為飯店的值班人員把她和老紀老吳當壞人,干脆跑到警車邊打開警燈,再次回到大門前喊道:“看見沒有,公安執行任務,麻煩你開一下門。”
“哦,來了!”
值班人員緩過神,急忙掀開被子穿上鞋走出吧臺,跑到門邊發現沒拿鑰匙,又跑回吧臺拿。
門終于開了,苗海珠讓他打開燈,同老紀老吳一起走到吧臺邊,先出示證件,隨即低聲問:“師傅,你貴姓?”
“免貴姓王,警察同志,你想了解什么?”值班男子撓撓頭,用疑惑地眼神偷看了一眼站在女警察身后的兩位老爺子。
“王師傅,你是飯店的保安還是飯店的廚師,對飯店的人熟不熟?”
“既不是保安也不是廚師,老板是我家親戚,我是在這兒幫忙的,晚上在這兒看店,白天哪兒忙不過來去哪兒幫忙,前廳后廚都熟。”
“你們店有沒有一個叫俞秀芬的女勤雜工?”
“有,她剛來時是勤雜工,現在不是了,現在是服務員,”王師傅接過紀開元遞上的煙,點上抽了兩口,又解釋道:“現在不比以前,小姑娘不好招,好不容易招一個干幾天又跑了,老板娘沒辦法,只能讓年紀大點的當服務員,不過樓上包廂還是小姑娘小媳婦當服務員,就大廳服務員年紀大點。”
“俞秀芬在你們這兒干多長時間了?”紀開元趁熱打鐵地問。
王師傅想了想,低聲道:“有一年多了吧,上個月她還找過老板娘,說干滿一年要加工資什么的。”
紀開元沒時間跟他繞圈子,掏出手機翻出被害人的照片,舉到他眼前問:“有沒有見過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