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中午的時候,曾士其才趕到海軍第一招待所。
凌文察和他一起來到軍官俱樂部的餐廳里在用午餐,一面等待著海軍部給他安排崗位的那個人。
軍官餐廳里面是自助餐,兩人端著餐盤,一邊吃著午飯,邊聊著有關前途方面的事情。他們這個歲數的中級軍官,如果沒有什么意外,是無緣為自己的肩章是掛上一顆金星的。像他們這樣出身平民家庭的軍官,每進一步都需要和那些出身上議院議員或是海軍高級將領們的子弟競爭,在這種和平時期,往上爬是十分困難的。
“你在海軍人事局,消息靈通,能知道我最新的安排嗎?”凌文察問道。
曾士其搖了搖頭:“可能是海軍裝備局,謝兆坤中將提的要求,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哎呀,我們被發配的朋友怎么出現在這!”
“你怎么在這里,老凌,他們說你在南美新安了家。”
三個三個穿著校級軍服的海軍軍官,李世澤、張維翰還有宋弘瑋,他們是凌文察在冿港海軍學院的同班同學,這哥幾個晃晃悠悠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笑嘻嘻地上下打量著凌文察,并在嘴里開著玩笑,也不等他們同意就坐到了他們的飯桌上。
凌文察與這幾個人有兩年多沒有見面了,不過這幾個家伙很隨意地端著餐盤和他們坐到了一起,然后就開起了玩笑,閑聊起來。
“喂,不用離我這么近,我在這里約了人。”他對坐在身邊的張維翰說道。
“哦,是嗎?”張維翰站起身來,挪到了旁邊一張椅子上,“不會是位女士吧?我們一般干這種事都在晚上。老凌,你不會說在南美和姑娘們見面都是在中午吧。”
幾個人被這種粗俗的玩笑引得哈哈大笑起來,然后李世澤問道:“你現在還沒有被安排工作?”
“我聽說是有可能會進裝備部,好像是一個新部門。”宋弘瑋說道:“海軍有好幾年沒有建造主力艦啦,各位想當艦長的夢想恐怕是要徹底破滅了。”
李世澤說道:“也不一定,像他這樣在海外基地鍍過金的,希望要比我們大一些。我們這些人,恐怕是要在海軍機關里干到退休。”
凌文察聽了皺了皺眉頭,他有一種不好的預兆,如果是進了海軍裝備局,那么他這一輩子可能就會交待在海軍機關里了。在內心里,他還是希望能夠回到海上,哪怕給弄一條輕巡洋艦在上面當艦長也好。
似乎是要驗證他的擔心,一個年青但陌生的聲音傳了過來:“是凌文察校嗎?我是陸晉揚,謝兆坤將軍的副官,局長派我來接您過去。”
“哦,將軍現在哪里?”凌文察用餐巾擦了擦嘴,看著那年青的上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