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花”號和“黑郁金香”號兩艘7046噸的西法蘭克藉遠洋貨輪一前一后航行在前往亞速島的航線上,這兩艘同型的商船都是屬于西法蘭克美洲商船公司的貨船,這家西法蘭克國輪船公司所屬的許多商船都是以花卉來命名的。
正是黃昏時分,海面上波浪翻滾,能見度開始下降。
“杜鵑花”號的大副威特克站在艦橋上,在手里拿著望遠鏡全神貫注地搜索著前方的海面。夕陽從身后照射過來,在船艏的前方投射出一道長長的黑影。在晚霞的映照下,海面上呈現出一種暗紅的斑斕色彩。
突然,在東方黯淡的天際下,他看到一艘大艦正在朝著他們的方向高速駛來,在艦艏激起一道道白色的浪花。
“快把船長喊來。”他對站在身邊的航海長說道,然后按響了指揮臺前的警報開關。
輪船上頓時警鈴大作,船員們在聽到警報后,開始紛紛跑向自己的崗位。而船長貝恩和幾名高級船員則紛紛來到了艦橋上。
“那應該是一艘我們的‘城’級巡洋艦吧。”船長貝恩放下手中的望遠鏡,用行家的語氣對大家說道。
聽他這么一說,大家緊張的心情頓時又放了下來。
從正面來看,大唐帝國的“州城”級輕巡洋艦與西班牙海軍的“塞維利亞”級相差無幾,但從側面看過去,就會有明顯的不同,那級西班牙戰艦采用的是艏樓結構,而唐**艦則是平甲板船型。
“有可能是一艘唐國船,看它的樣子明顯有些不懷好意。”這時一直在觀察前面情況的二副馬丁突然開口說道,“我的天哪,他的后面又出現了兩個大家伙!”
聽他這么一說,船長貝恩和大副威特克又趕緊舉起了手中的望遠鏡,向東面的海面上望去,其他人則在焦急地看著他們——艦橋里只有這么三副望遠鏡。
在這段時間,雙方的距離又接近了許多,跟在后面的“興安嶺”號和“薩彥嶺”號也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貨船的艦橋要比軍艦低得多,很明顯,對方早就發現了他們,而且就是直沖著他們過來的。
“那應該是艘唐國船。”貝恩船長突然改了口,隨著距離的接近,他很快就發現來者與“塞維利亞”號在外形上的差距,艏樓型結構的“城”級巡洋艦的上層建筑比對方要寬要大,很明顯來者的艦橋兩側有一條通往后方甲板的狹窄通道。
在這個年代,除了東法蘭克王國的輕巡洋艦也就只有唐國的輕巡洋艦才會采用這種“落伍的”船型,而對方的桅桿上卻懸掛著一面拜占庭帝國的海軍旗。
“嘿,船長,你搞錯了吧,我看到它的桅桿上掛著的是拜占庭軍旗!”此時,剛剛從大副手里搶到了一架望遠鏡的輪機長戈登反駁道。
這時貝恩放下望遠鏡,臉色已經變得十分難看:“拜占庭人根本沒有這種巡洋艦,那應該是一艘‘州城’級巡洋艦!格里爾,你去我的住艙里把《海軍年鑒》拿來,就是最上面的那本。”
一個突尼斯人水手一溜煙地跑出駕駛室。
說話之間,直沖而來的那艘軍艦似乎再次提高了航速,身上透出一種殺氣騰騰的味道,盡管現在是應該采取什么緊急措施,但一群人一時也都不知該怎么辦才好,只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逐漸接近。
過了幾分鐘,二副馬丁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船長,你可說對了,他們已經換上了唐帝國的海軍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