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二哈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
綱手有點迷茫。
音樂還在持續。
自來也走了過來,瞅了眼綱手的身后,好奇地問:
“竟然會自己唱歌,這是什么東西?”
“那叫播音機,能將提前錄制的聲音重新播放出來,是最近才流行起來的新事物。”走了過來的大蛇丸解釋道。
自來也恍然大悟。
“還唱得挺好聽的。”
綱手看了眼身后的播音機。
忽然也覺得這音樂還挺好聽的。
于是,在旗木朔茂回來前,三人百般聊賴地圍著播音機聽歌,各有思慮。
“geligeli愛~~”
……
二哈猛地睜開了眼睛。
映入眼簾的,是比較老舊的木構房屋。
除此外,還能聞到淡淡的藥味。
“陌生的天花板……”
“啊啦,您醒了嗎?”
沉穩柔和的女聲傳來。
二哈側頭看去,才發現自己身邊坐著一個女人。
女人的面部輪廓較普通女性清晰,嘴角下有痣,華發三千,披灑在略顯病態的白皙皮膚上。
“你是誰?我在哪兒?你要對我做什么?”二哈拋出素質三問。
它記得自己好像被旗木朔茂帶去搶救了啊!
可這里看著也不像是木葉醫院。
眼前這個面帶溫婉笑容的女性,身穿簡單和服,系著丸帶的腰肢顯得過分纖細,也不是護士小姐姐。
女人微微一愣,忽然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才向二哈投去抱歉的神情,輕柔地答道:
“這里是旗木家,我叫旗木沙耶加,是朔茂的家人。”
“那家伙竟然還真的把我搶救回來了?”二哈略感不可思議。
按照它的計劃,應該當場嗝屁才對。
不然怎么對得起那在夕陽下奔跑的青春?
就在這時,二哈注意到,旗木沙耶加忽然五體投地,對自己做出土下座的謝罪姿態。
在二哈的角度看去,能看到旗木沙耶加明顯的鎖骨。
顯然是因為久病不愈導致身段瘦削。
不過看起來并不顯老,應該是很年輕時就生下了旗木朔茂。
這時,旗木沙耶加開口說道:
“關于朔茂將閣下打傷一事,我希望得到忍犬閣下您的諒解。”
二哈面無表情地注視著稽首在地的旗木沙耶加。
不是二哈想面無表情,而是它發現自己腦殘了……
現在連控制面部肌肉都辦不到!
甚至連口中的唾液都分泌不止。
加上綁滿了繃帶的身體,二哈覺得自己有必要一死了之然后原地復活。
二哈認真地說道:
“我接受了,所以你還是殺了我吧。”
“啊?”
旗木沙耶加抬起頭,錯愕地看著二哈。
這是……不接受道歉的意思嗎?
畢竟重傷瀕死,不可能輕輕揭過。
旗木沙耶加雖然不曾是忍者,卻也清楚,能說人話的通靈獸極其稀有。
更何況眼前這幼犬是綱手姬的通靈獸,必然不凡。
甚至很有可能是高級顧問漩渦水戶大人特意為孫女準備。
如今朔茂傷了綱手姬的通靈獸,哪怕水戶大人不計較,也可能心存芥蒂。
這對于朔茂今后要走的路,顯然不是件好事。
為了取得忍犬閣下的諒解,必須拿出更大的誠意。
可這家徒四壁的家,又有什么可以打動忍犬閣下呢?
思慮至此,旗木沙耶加坐了起來,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氣。
她那纖瘦的雙手,落在了腰間的丸帶上。
“忍犬閣下,請務必要原諒朔茂,為此我愿意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