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鎮上天已大亮,虎哥默不作聲地走了一路,到分別前才抱拳開口:“承蒙王爺不嫌棄,若用得上灑家的地方,灑家愿意豁出性命!”
與其在這地方荒廢過日,與其孬種的死去,不如上戰場殺敵人。
等死了后去見他媳婦與兒子,能拍著胸脯響當當的炫耀,他爹是為鳳鳴而死,死的價有所值,不是孬種!
北泠點頭,并未多說其他,只一句:“今天收拾東西,明天走。”
“是!”
與虎哥分別,二人直奔包子鋪,白歡打趣道:“恭喜北經理喜獲大將一枚。”
她想到虎哥的自稱,感覺分外耳熟,狐疑道:“北哥,威哥……什么出身?”
果然——
“土匪。”
白歡噗嗤一聲:“你是土匪控嗎?”
幾個月的擔子一下卸下,二人心情瞬間舒爽的無可救藥,人一松,就容易像御賢親王這般,嘴角那么一彎:“不,我是貓控,最愛馴服那種不服管教的炸毛貓。”
“嗯?啥玩意?”
北泠以做好開跑的姿勢:“姓白的炸毛貓。”
說罷,邁開長腿火速逃跑。
白歡青著一張臉,迎著初晨燦爛霞光,滿臉狂躁地追上去:“你丫才是嬌唧唧的貓!”
吼完,話鋒一轉:“好歹把我比作威武霸氣的德牧!”
金色晨光打在那張兇神惡煞臉上,柔和了一切冰冷鋒芒,仿佛鍍上一層柔情的光,臉上綻放出無比燦爛熾熱的驕陽。
“看,揮舞爪子的動作都這般像貓。”
“……不玩了,劃三八線絕交!”
那燦爛驕陽好似嵌在臉上,怎么都揮之不去:“給你買包子吃,不絕交。”
“沒十個別想收買我!”
“好好好。”北泠勾著嘴角伸出手,“該牽手抑制病了。”
白歡覺得朋友某些時候真上道。
二人抱著一堆包子回到客棧。
為了照顧難搞的千金小姐,伙計比一日三餐都準時,早中晚定時定點打掃一遍易積灰的大廳。
掃地的抹桌子的各司其職,一會朝樓上望望,直納悶,以往每天都早起的老板娘,今天都這會子了,咋還沒起來?
白歡看懂他們臉上的疑惑,將他們聚集在一塊,嚴肅道:“我要跟你們說一件事,今天凌晨九娘找上我,說要去追逐她的愛情,此后就不回來了,客棧由鐵子代管。”
三個伙計加兩個廚子:“??”
恍恍惚惚好一會,鐵子才懵逼道:“追…追逐誰的愛情?”
“就是那個丟棄她的富豪,九娘放不下他,臨時起意決定去放手一搏,客棧就交給你們了。”
白大狼忽悠完,也不管此刻五人內心有多奔騰窒息凌亂,拍拍屁股提著包子上樓。
推開葛覃房間門,假九娘已經醒了,嘴里塞著一塊布,被五花大綁著扔在地上,怒瞪跟逗弄動物似的一會扒拉她一下的葛覃。
葛覃接過白歡遞來的包子,至今都在唏噓:“這女的咋能這么牛?”
聽李鑫說連老人聲音都能偽裝,還能“皮中皮”,在九娘的假皮上,又套一層老人皮!
且成天在她眼皮子底下晃悠,竟一點兒都沒發現異常,偽裝功力比北鐸那狗東西都不遑多讓。
且被發現后依舊沒恐慌,心理素質強悍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