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柔寡斷，一點魄力都沒有。”
冷月度日如年，耶臺昂卻在不斷變本加厲：“當年，你鼠目寸光，放著楚宮主和我家主人兩條金大腿不抱。不說楚宮主那邊，身為我家主人的師侄，我家主人光是見面禮，就能讓你受益匪淺。就像無霜那邊，我家主人一出手就送她一個妖皇。這段時間殺了不少轉世重修者，也一直合計著下次見面，再送百八十件仙器給她。這么好的師叔，也就傻子會放著不要，甚至結仇。
現在，我愿意收你為仆，能成為我家主人仆人的仆人，這也是你莫大的榮幸和你天大的機緣，你居然還是不懂得抓住。你的眼光得差到何等程度，才會如此短視？”
“我……愿意效忠……”
冷月感覺全身力氣全都被抽空，半點精神也提不起來。
她不想選擇這個讓她比死還難以接受的結果，但如果不選，同樣也還有一個比死還難受的結果在等著她。
而且，看耶臺昂的態度，明顯是打算跟她一直耗下去。耗到她妥協認輸，或者自殺、逃跑。
她不想死都死得屈辱，而逃跑，她更不會那么做。
不說楚葉或者耶臺昂出手阻攔，逃不掉更丟人。就算逃走了，她這一生也再無臉見人。
妥協認輸，效忠楚葉一個連肉身都沒有的手下，她同樣不可能接受。
但她想用最快的速度，結束這場噩夢。
結束之后，再看楚葉或者耶臺昂的態度來決定。
“這才是最聰明的選擇！”
耶臺昂贊許地點了點頭，那張毒嘴，忽然停了下來。
那一刻，冷月竟有種如釋重負，劫后余生的感覺。
“主人，這恐怕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她之所以投降效忠，完全是受不了我一直冷嘲熱諷，而不是貪生怕死。真要再逼迫下去，她可能寧愿屈辱的自殺，也不愿再忍受下去。想要再打擊她，恐怕得等她慢慢接受新的身份之后，溫水煮青蛙，不斷壓迫她的底線。”
耶臺昂立即用神識跟楚葉溝通。
“你看著處理！也用不著什么溫水煮青蛙壓迫底線，慢慢想辦法讓她跟你簽訂主仆契約，以后我來了興致，有空閑時間，心血來潮偶爾想帶個女仆在身邊的時候，她是個不錯的人選就行。”
楚葉已經非常滿意。
能把冷月逼到這種程度，甚至效忠，已經讓他憋了兩年的一口惡氣痛痛快快的宣泄出來。
更別說，不管冷月答應效忠是不是權宜之計，耶臺昂真要能慢慢讓冷月簽訂主仆契約，等于冷月將變成他屬下的屬下，見一次愉快一次。
“短時期內恐怕不行，以主人的提升和發展速度，半年到一年內，我應該能夠慢慢讓她簽訂主仆契約。”
耶臺昂信心滿滿，身為全能秘書，察言觀色是他的強項。
短短兩個多小時，他差不多已經摸透了冷月的心性，很明白接下來該怎么做。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楚葉能夠保持眼下的實力提升速度。如此才能持續不斷的增加冷月的壓力，徹底摧毀她的意志。
“既然愿意效忠于我，你的事，我會找主人說情。主人豁達心軟，應該不會再怪罪你以前的無知。”
耶臺昂的注意力轉回到冷月的身上，開口道：“先加我的通訊玉簡，有什么事，我會聯系你。至于現在……你實力太差，主要以好好修煉，提升實力為主。”
冷月頓感難堪，卻又無可反駁。
好在，耶臺昂這話雖然不太好聽，但比起先前的冷嘲熱諷，刺耳程度卻要好了十倍百倍。
耶臺昂繼續道：“安安心心，該干什么干什么去。回去之后，制定一份修煉和提升計劃給我，我研究一下有沒有改良的辦法。再來就是缺什么，只要是能夠幫你提升實力、加快修煉速度的法寶資源，都可以寫份名單給我，我看看能不能幫你弄到。”
冷月心中冷笑。
明知道自己是轉世重修者，最不缺的就是法寶資源。說這話，純粹就是廢話。
在她看來，這不過是耶臺昂要她交出所有資源法寶和產業的開場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