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圖覺得面前的人腦子一定有問題。
先是一見就一副很熟的樣子,噓寒問暖的,隨后又提什么師兄啊大漠啊的,扯得都什么玩意兒?還說得十分認真,煞有介事。
差一點兒,自己就被他唬住,以為真認識這么一個人。
陳圖暗暗想了想,這人要么是真的蠢,要么就是以為自己蠢,故意來套近乎,想奪走自己搜集來的兵器。
若是后者,哪能讓他得逞?
正巧這人身上還帶著把一瞧就不凡的寶刀,自己必須弄到手,讓他偷雞不成蝕把米。
他還大言不慚,說自己贏不了他,實在滑稽。
這種年紀輕輕帶著寶刀出來行走江湖的宗門世家子弟,自己已經打劫了好多個了,沒一個配當對手的,人長得挺漂亮,刀啊劍啊耍得也挺帥,可惜武功太弱,盡是些不實用的花架子,撐不下自己幾個回合。
就算是現在的負傷之身,自己也能輕而易舉敗他得刀。
這近一個多月來,不知有多少武林高手,讓陳圖打得找不著北。
若非前幾日在黑山宗的山門被詐降的對手暗算了一掌,也不至于受內傷,來之前待自己尚算不錯的寒鵑谷尋求治療。
等離了寒鵑谷,第一件事便是去黑山宗,找那綽號“遮天手”的老小子報仇。
當下嘛,先把眼前寶刀拿咯。
陳圖朝著那少年一笑:“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比。”
洪辰道:“現在?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當然就是在這里。”陳圖話一出口,又改口道,“算了算了,還是出門去外面打吧。這房間布置得蠻規矩的,弄亂了還得麻煩杜谷主收拾。”
杜律衡忙道:“你傷剛好,不宜和人動武。還是繼續休養歇息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