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韓卿倌也沒有猶豫,干凈利落地把這杯酒清空。
喝完以后,她便看著秦述,等待著秦述接下來會說什么樣的慶祝話語或者豪言壯志。
秦述摸了一把嘴角的酒漬,又非常順利地打出了一個酒嗝。
他看著韓卿倌,嘴巴張了張,想要說點什么。
卻覺得眼前一黑,人便一頭栽倒在地上了。
韓卿倌看著桌子上已經消失的人影,愣了一會,突然搖頭笑了起來。
她的一個長輩是開酒廠的。
在她們家里,喝白酒是按斤算的————一個人,一個飯局,至少喝三斤。
……
……
秦述做了一個夢,他夢見自己置身于一個一眼望不到盡頭的世界。
這個世界空曠無比,沒有高樓大廈,沒有汪洋河流,甚至連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顆開滿了紅色花朵的木棉樹。
他伸手摘下一朵木棉花,手里的花頓時變成了顏書雪的模樣。
他又摘下一朵,那朵花立即變成了韓卿倌的模樣。
緊接著,他摘下了第三朵,那朵花竟然變成了地球上的那個黑臉長官————他趕緊把花丟到了地上,然后用力踩上幾腳。
于是黑臉長官不見了,樹上的花,一半變成了顏書雪,一半變成了韓卿倌。
秦述咧開嘴巴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醒了。
往窗外一看,天竟然亮了,自己竟然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秦述大驚失色,急忙伸手摸了摸自己。
呼,還好,衣服沒被人脫過,沒有被人動手動腳。
可轉念一想,不對啊,我這是在韓卿倌家,我都喝醉了,她竟然不對我動手動腳?
這個女人,品味太低了!
秦述起床了,下樓,餐桌上有牛奶和面包,旁邊還有一張紙。
“我去電視臺了,早餐我給你準備好了,記得吃哦。”
這是韓卿倌留的便條。
頓時,秦述心里暖暖的,還給我留了早餐?那就原諒你品味低級了。
剛剛端起牛奶,還沒有喝呢,他臉色一變。
家里還有一個女人呢!
秦述噔噔噔地跑回家,打開臥室門一看————呼,顏書雪還在睡覺,還沒走呢。
他走上前,彎腰收拾顏書雪的衣服,現在是別想禽獸什么的了。
把衣服抱著,起身,目光對上一雙漆黑的瞳孔。
“額……早安……”秦述尷尬地打了一個招呼。
顏書雪面無表情,平靜地看著秦述懷里的衣服。
秦述順著目光一看,嘶,自己的手正抓著別人的文胸和內褲呢!
尷尬!
于是他急忙松手,一邊松手一邊解釋道:“昨晚你喝醉了,這些衣服都是你自己脫的,放心,我沒看,昨晚我去其他地方了————我這也是剛剛回來。”
顏書雪的聲音沒有任何波動,平靜得可怕,道:“你見過哪個喝醉酒的人,自己爬到床上,睡得整整齊齊的,被子也蓋得整整齊齊的?”
秦述腦子一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