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述自認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仇人的,平時里有交集的就那么幾個人。
所以,他正心安理得地欣賞美女時,有人突然上前找麻煩,讓他很是詫異。
這張臉,有點熟。
想了一會,秦述才記起來這個男人是僅僅見過一面的苗翰瑜。
上次就匆匆見了一面,雖說扇了他一耳光,可誰會去在意?
“怎么?我就不能來這里?”秦述似笑非笑地說道。
“當然不能,來這里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你又是什么身份?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苗翰瑜居高臨下地盯著秦述,像是在審訊犯人一樣。
秦述向來不太喜歡做過多的言語辯解,盯著他還算英俊的臉,笑道:“臉不疼了?”
苗翰瑜臉直接陰沉了下來:“看來我有必要對這里的保安說一下,把某人給清理出去,免得到時候大家少了錢包什么的。”
啪!
一道清脆的聲響傳出,讓苗翰瑜徹底給懵住了。
“手感還是一樣的好。”秦述擦了擦手說道。
能動手的時候,為什么要動嘴?
秦述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被人這么說還不反擊,那不就是太憋屈了?
作家?文化人?開玩笑,這廝其實本質就是一個莽夫。
苗翰瑜徹底忍不住了,就想要直接沖上去,可這時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南哥。”
許南走到苗翰瑜身邊,臉笑皮不笑地盯著秦述,說道:“俗話說打人不打臉,兄弟,你太過分了吧?”
“過分?我不覺得過分,有些人不給他一點教訓,他就會像一條瘋狗一樣死咬著你不放,甚至還會領著更多的瘋狗上來。”秦述攤手,臉上帶著笑意。
許南臉色一沉,突然瞥見秦述手掌上的老繭,目光一凝,那不是普通人的老繭,是經常握槍握刀才會練出來的特殊老繭。
他是從軍區大院出來的,看見過很多這種紋路的手繭。
當下,許南也明白眼前這位不是普通人,笑道:“你和翰瑜之間我覺得存在一點誤會,你打也打了,不如就這么算了?”
苗翰瑜瞪大了眼睛看著許南,眼里滿是不可思議。
秦述也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都說不打不相識,你和翰瑜認識,我覺得我們也可以認識一下,交個朋友?”許南說話間主動向秦述伸出了大手。
對于這樣的,突然出現在燕京的陌生人物,他從來不會想著去交惡。
這種經常拿過槍的人,必定是殺過人的,如果關系沒有搞好,別人在你背后放一道冷槍你都不知道。
況且,如果將這種人收入了麾下,那必定也是一個不錯的角色,可比苗翰瑜這種只會說點奉承話的人強多了。
許南已經想好了要跟秦述搞好關系,或許因為苗翰瑜,秦述對他有點隔閡,可他們這樣的人物,從來都不會在意這些的。
“我覺得我們沒有必要成為朋友。”秦述手完全下垂著,根本沒有握手的意思。
他有時候是比較莽,但不傻。
許南身上流露出的氣質遠遠比宴會這些人物強太多了,跟這樣的人物往來很累。
你能指望一條咸魚去跟人玩勾心斗角嗎?
至于讓他丟個面子?然后會報復?抱歉,秦述從來沒有怕過這些。
沒必要成為朋友的人,為什么還要強忍著惡心去跟他握手?
許南眼里的殺機一閃而過,然后瀟灑的聳了聳肩,抽回自己的手,對秦述說道:“看來我們是沒法成為朋友了。”
許南表現出對秦述的冷落無所謂,可對于身邊想要巴結他的苗翰瑜來說就不能表現出無所謂了。
更何況兩人之間還有仇呢。
而那兩個外圍女也是清楚許南身份不簡單,一直想要找機會攀上關系呢。
所以全都提許南打抱不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