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用盡全部力氣的她,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
一大清早王鈺便驚醒了,心里打定了主意,好說歹說終于說服了王夫人解了自己的禁足令。
可一到使館卻得到了宇文淵一大早出去,不知何時回來的消息。
既然宇文淵不行,那便只有一人——
“日上三竿啦!”王鈺一面喊著推開忘憂的房門,一面將衣服放在她床頭,“快起來和本小姐逛逛永州,不許拒絕!”
忘憂元神一瞬歸位,全身痛意一道襲來,刺得她動彈不得。
王鈺見忘憂明明動了,還以為裝睡還逃避她,只好雙手叉腰,說得中氣十足:“不然,我就把前天你和一個男人你儂我儂的事說出去!”
忘憂痛得迷迷糊糊,好像全身被人打了一般。但被王鈺一鬧,她可徹底清醒了。
她猛地睜開眼瞧了一眼窗外,陽光刺眼,時間不早。
忘憂揉了揉太陽穴,與云觀見面的記憶正在逐漸消失,剛剛記起的一點東西又瞬間不見。
她給了王鈺一記眼刀:“那天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王鈺瞬間給了一個“我懂”的表情:“放心,我知道~”這尾音拖得那叫一個長。
忘憂嘆了口氣,這件事不能解釋,解釋了只會越描越黑。
剛清醒時的疼痛已消散得差不多了,她下意識揉了揉膝蓋,竟痛意全無,恢復到沒受傷之前的狀態了!
顏懷的藥真的那么神奇?
她一面對顏懷的藥將信將疑,一面展開王鈺送來的衣服,竟是套時新女裝,還帶著流蘇。
對了,她差點忘了,從今往后她便不用再扮男妝。
她對著王鈺期待的眸子,陌生的眼神好像在看另一個人。
昨夜的夢,她終于記得些許,云觀最后好像提點過她,王鈺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那個契機便是氣息混亂的蒙國。
蒙國是謎,王鈺是謎,那些黑影是謎。忘憂只覺得自己插手了一些計劃之外的事,那些事竟還要將計劃排擠。
“小祖宗,外頭等著吧。”忘憂將滿臉討好的王鈺推出門外,一轉身卻冷下臉來。
王鈺顯然是故意接近,難不成有事求她?
夢境片段太過瑣碎,忘憂竟還夢見云觀又教上法術,還親身帶她布陣降伏蠱雕。但夢里最清晰的記憶竟是她親口承認要給云觀多捐些香火錢!
這到底是夢是真?
看來王鈺的事,她必須管了。
此刻結束惡斗,正在終南山靜養的云觀突然打了個噴嚏,殊不知他的接班人已經誤會了他的意思,正在背道而馳的路上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