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漪,那個晉國來的連禮數都不周全的丑陋鄉巴佬,憑什么,憑什么?!
她才應該是韓珂的正妻!
忘憂抿了口梨汁,原來喝起來是這滋味,難怪安洛洛那時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她饒有興味地望著安洛洛顫抖的身體,她也察覺要大禍臨頭了嗎?
宇文璟咳嗽兩聲,故意問崔暕道:“是什么東西香味如此濃郁?”
崔暕有些猶豫地望了德妃一眼:“這……”
他知道安洛洛是德妃的人,還不能公開得罪。
德妃不知緣故,但崔暕看了她一眼一定別有用意。她抬了抬下巴:“洛洛,取下香囊。”
安洛洛腦子里嗡嗡作響,她只聽見德妃在叫她,卻不知要她做什么。她跪行著來到德妃跟前,死死抱住德妃的腿:“德妃娘娘……”
“你這是做什么。”德妃露出嫌惡的表情,給心腹使了個眼色,安洛洛立刻被拉開癱倒在地。
崔暕立馬道了聲“得罪”,從安洛洛身上拽下香囊呈給宇文璟。
宇文璟把玩著香囊,陰沉著臉把這東西丟給掌管香爐的宮婢:“去,點了它。”
宮婢熟練地熄滅原來燃著的沉水香,盡數把錦囊里的香料倒出,按部就班地點上。
一時間賞花亭內甜香四溢,眾人躁郁的心緒皆被平撫,連安洛洛也清醒了不少。
原來這香是要燃的……
安洛洛想起王鈺奉承的模樣,突然想通其中有些不對。她說這香是佩戴的啊,為何,為何……
宇文璟閉眼細細品著香,極有規律地點了點頭:“崔暕,這可是‘彼岸’?”
崔暕重重道了聲:“是。”
戴在安洛洛身上時還不明顯,但此香一燃,獨特的香氣他這輩子都忘不了。
他頗有些同情地望了安洛洛一眼,安家就要大禍臨頭。
宇文璟嘆了口氣,再睜眼時已將怒意壓下:“安洛洛,這香你從何處得來?”
安洛洛愣了,脫口而出:“是父親帶回來的。”
“哦?”宇文璟冷哼一聲,“沒想到安遠茂有這東西。”
德妃與淑嬪一頭霧水,這香有什么不對?
韓珂靜靜觀察著時局變化,忘憂悠哉游哉的模樣顯然已經定下心來要看戲了。
她果真厲害。
宇文璟深深嘆了口氣,聽得安洛洛都不敢呼吸。
“查。”宇文璟忍著怒意吐出一字,又凌厲地剜了德妃一眼,“在查清之前,誰也不許離宮!”
“韓珂呢!”宇文璟拍著桌子,眾人心一顫。
韓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