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桓妤的從頭到尾都是成安王。我母妃也未逝,就算對她牌位磕了頭也沒用。”宇文淵捉住忘憂的手放入被中,可又被她以“熱”這個理由拿了出來。
他無奈繾綣一笑,以衣袖蓋著她露出的手臂,依舊道:“下不為例。”
“這才一會兒工夫,都兩個下不為例啦?那以后一輩子還得了。”忘憂說著說著聲音低下去,惹得他笑意更濃。
“不許笑。”忘憂伸手捧著他的臉,四目相觸,他越靠越近。她一時慌了神,一骨碌從他懷里滾到床里側背對著道:“我倦了。”
一聲“我倦了”包含著多少心虛。忘憂只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整個腦袋都開始發熱。
都怪宇文淵束冠后越發俊朗,比原先更多了幾分成熟的男子氣。嗯,一定都怪他!
宇文淵伸手從背后抱了一下她:“明日見。”他說完便替她認認真真掖著被角,好似要被韓珂的氣息全部拍去。
孩子氣。
忘憂側身聽著他打開暗道,直到房間內重歸安靜她才緩緩轉過身來,抱住被子在床上翻騰了好幾下。
她也不知道這一夜她用了多久時間,喊了多少遍“寒遠”才入睡,她只知道,一夢香甜……
……
翌日一早,“宇文淵”就陪著桓妤進宮朝見韓氏、宇文璟與高氏,忙碌了一上午,直至用過午膳二人才在書房換回來。
宇文湛扯掉人皮面具,大大松了口氣,以“大”字型癱坐在圈椅中:“六弟,這一趟你可得好好謝謝我。”
宇文淵擱下筆向宇文湛作了一揖:“多謝五哥。”
張敏賢能將成安王帶回京都,交換的代價早已說好,但宇文淵另有厚禮送上。宇文湛又得美人又得寶物,走這一趟何樂不為?
“主子,王妃來了。”流影在外提點著,宇文湛立刻在他的示意下藏進屏風之后。
桓妤連眼角都含著笑意,她端著一盞冰糖燕窩進來,輕輕放在書桌上:“夫君嘗嘗妾身新做的燕窩。”
宇文淵一蹙眉,言語間竟是寒意:“叫王爺。”
桓妤一愣,昨日床笫之間不是說好叫“夫君”的嗎?她細細回想一番,好像自己并無任何地方惹得他不痛快。
但她很快調整好心情,又想含笑著倚靠在他懷里,卻沒成想宇文淵猶如撞見了瘟神般起身:“你還有何事?”
“王爺……”就連她拽住他衣袖的手也被掃開,桓妤滿心委屈很快眼中蓄滿了淚水,語氣也嬌滴滴起來,“妾身做了什么惹您不悅?”
宇文淵與昨夜派若兩人,桓妤不敢說出口,只能胡亂猜測——難不成午時紅嘉來送茶背后嚼了舌根嗎!
宇文淵對除了忘憂以外的女子向來沒有耐心,可為了這一來二去不穿幫,他只能放柔了語氣:“王妃無事不要入書房,本王公務繁忙晚些時辰再來陪你。”
桓妤一聽,雖沒有昨夜那樣親昵卻比一開始好了不少。她用帕子擦干淚水,硬是擠出笑臉:“這燕窩妾身煲了一個時辰,王爺不要忘了要嘗嘗。”
她直到看見宇文淵輕輕點頭才依依不舍離開。
宇文淵心里有些惡心,連忙喚道:“五哥快來解決了這些燕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