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淵細細一想,忘憂與他心意相通,必是知道他在意。
“你可以故意冷淡她一回,等她被冷淡的對你灰心喪氣之時再親熱一回,保準**十的姑娘都上鉤了。”
冷淡嗎?他做不到對忘憂冷淡。若是真正在意對方怎么舍得冷淡?
“還有嗎?”宇文淵不打算全聽宇文湛建議,目前為止價值寥寥。
宇文湛細細想了一回:“時不時送點應季的花兒,送點最新花里胡哨的吃食。價錢倒是其次,關鍵得送到那姑娘心尖上。這送的時候也有講究,最好是晚上。”
“為何在晚上?”
宇文湛嘆了口氣,這都不知道?孺子不可教也!“六弟,你就自己想想吧,為什么在晚上。”
宇文湛的話語中帶著曖昧,宇文淵驚覺,原來是這樣!
“你還得好好查查那姑娘喜歡什么樣的人,你就裝成那樣。喜歡詩就多買點詩預備著,喜歡浪子的就多說點輕佻的話……”
忘憂喜歡什么樣的?可他不知曉啊。
“還有她身邊的人,能買通就買通,多為你說點好話沒什么不好的。”宇文湛滔滔不絕,幾乎要將自己使過的招全說盡。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里,他又拿自己的侍妾做例子,足足說到喝完了兩壺茶,嘴皮子發疼了才罷休。他見天色漸晚又到了陪桓妤用膳的時辰,一甩袖拎著人皮面具就向外走去。
末了還不忘回過身囑咐宇文淵:“自己好好琢磨琢磨!最后送你句話‘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
宇文淵撐著有些許發脹的腦袋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原來要討女子歡心是件如此困難的事。
可他細想想,從前他什么都不做不也有女子愛慕他?只是后來越來越少,越來越少,他也樂得清閑。
“流影。”
“主子。”
流影方才一直在外頭聽著宇文湛的話,感嘆其中玄妙真是“博大精深”。
“你覺得成安王所言如何?”
流影躬身道:“屬下認為成安王所說不無道理。可顏大神醫曾經說過,對女子好是自己真心實意便問心無愧,不在乎結果。”
流影聽不懂這句話,特拿出來給主子說說,興許主子懂呢。
宇文淵細細回味了這句話,確實如此。
“你在王府看著成安王與王妃。”
流影應著,瞧瞧主子這離去的方向,是要找清漪先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