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能耐,整個寧國?如今宇文淵是攝政王,韓珂為丞相,就算宇文汐也輕易不敢得罪他們。安洛洛倒好,一下拉下他們倆。
忘憂瞇了瞇眼:“那后日,你家貴妃便能消失在寧宮。”
“你!”喜鵲跺了跺腳,她在安洛洛身邊已久,還沒見過如此軟硬不吃之人!
忘憂輕輕一笑:“不過是個玩笑話。”她話鋒突然一轉,帶上些許凌厲,“你若好好求我,我自然隨你入宮。”
“我可是安貴妃身邊的大宮女!”喜鵲愈加氣憤。安貴妃可是陛下捧在心尖上的,就算有些王公大臣見了她也得客客氣氣,憑什么要她哀求?
忘憂重重點了點頭:“你也知道自己是宮女。不過是奴才,也敢在主子面前耀武揚威?”
闕然見喜鵲臉都綠了,不禁在心里給忘憂鼓起掌。若月芙還在,她一定會挺身維護主子。可惜她膽小,不能做得像月芙一樣。
“我……”喜鵲被噎得說不出話。
“送客。”忘憂揮了揮手,背對著倚到躺椅上。
闕然忍著笑意,還未做出“請”的手勢,喜鵲便忿忿離去。
躺椅上的忘憂緩緩睜開眼,安洛洛做到這份上,難怪外頭都說她是“妖妃”。權勢大過皇后,朱妧的日子難熬啊。
……
深宮暖閣里光影迷朦,榻上女子支著頭輕閉眼。紅紗帳里青絲繞頸,薄衫之下體軀線條曼妙,衣衫似有若無。
這一幕美艷的畫面連宮女也不敢抬眼看,一個個都死命低著頭,生怕惹得女子不悅。
喜鵲從殿外快步而來,跪倒在榻旁:“貴妃娘娘,韓夫人好生囂張!”
安洛洛睜開眼,忘憂不肯入宮也在她意料之中:“怎么?”
喜鵲添油加醋說了許多,聽得安洛洛蹙起秀眉,胸中郁郁不平:“她真這么說?!”
“是。”喜鵲抹了把淚,“奴婢跟在娘娘您身邊,她瞧不起奴婢,就是瞧不起娘娘您啊!”
安洛洛撒氣般隨手將抓到的東西擲到地下,一聲轟然的碎裂聲惹得殿內眾人一齊跪下,高呼“娘娘息怒”。
她怎能息怒?就是因為柳清漪,她的孩子才沒的!如今宇文汐登基,她還不能報仇雪恨嗎!
“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本宮心狠手辣。”安洛洛當即讓喜鵲附耳上前,可她尚未吩咐完畢,忽而從黑暗中走出一小太監。
“娘娘是要將柳清漪與攝政王私情散出去?”小太監并不懼安洛洛權勢,反而步步靠近。
安洛洛直起身子:“自然!”
小太監陰惻惻一笑:“陛下的一半折子給了攝政王,另一半給了韓丞相。如今你要動他的左膀右臂,豈不是自討苦吃?”
安洛洛昂起頭:“陛下也時常怨恨攝政王與丞相,本宮是在幫他。”
“那為什么陛下自己不宣揚此事,難道他不知道嗎?”
安洛洛突然接不上小太監的話,宇文汐自然有顧慮,這些事不能經他的手,只能由她來做。
“娘娘怕是不知。”小太監坐上床榻,“陛下是被他二人架空著,輕易不敢得罪。”
“我一個婦人怎知朝政。”安洛洛低下頭,她還以為宇文汐成了帝王便有了無限權力。可被小太監這么一說,她又暗暗不爽起來,憑什么宇文汐要被他們架著!
小太監呵呵一笑,越靠越近:“不如交給奴才來辦,必叫柳清漪,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