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鈺一提醒忘憂才發現,她的嘴角上揚得有些明顯,連忙放松下來:“怎么?不行嗎?”
“行行行!喜歡一個人是瞞不住的嘛!對他的喜歡要么在眼睛里,要么在嘴角上。”王鈺笑著,見自己一番話讓忘憂臉紅,更加得意起來。
“少貧嘴了。”忘憂打斷她,“前面不是還有姑娘?叫她們瞧見你這模樣怎么辦?”
王鈺清了清嗓子,果瞧見有幾位姑娘迎面走來,連忙恢復正經模樣:“兄長你看這山花爛漫,是不是該賦詩一首?”
兄長?
王鈺見忘憂不解,連忙低聲解釋:“我叫王玨,你是我表哥哥,王松!”
對,她怎么把這事給忘了。
“待到了楠亭,再作詩也不遲。”她聲音大了些,果有幾位書生側目。
“二位兄臺!”書生中有一人出列作揖,忘憂與王鈺回禮,“敢問二位可是前往楠亭赴宴?”
在書生后又有一人停住腳步,俯身作揖。忘憂與王鈺依舊回禮。忘憂抬起眼時隨意向他一望,只見這男子穿著粗衣布袍,然而眉清目秀,身骨挺拔,竟是氣宇軒昂之姿。
“正是!”王鈺熱情答著,“鄙人姓王名玨,這是表兄王松。”
忘憂向那書生輕輕點頭。
書生笑著:“在下趙孟星,字子思。”他向后將那人拉近,“說來也巧,王兄名諱與裴兄同。”
那人雙手交疊向前一送:“裴松,字延之。”
“裴兄。”忘憂再次回禮,這繁文縟節叫她耐心磨盡,還是笑臉迎人。
王鈺真想拍一拍腦袋,她只起了假名卻忘了還有字這回事!不如就裝一裝未成年,也沒什么問題吧。
“二位王兄是哪一州府之人?”趙孟星與她們同道,邊走邊閑聊著,速度比先前慢了許多。
“我們都是京都生人。”王鈺憨憨笑著,實則有些尷尬,“趙兄莫要喚我二人‘王兄’,我今年十六,表兄才十八。”
趙孟星微微一愣,他原以為二人個矮是天生如此,沒想到是年少:“真是英雄出少年,二位年紀輕輕便中舉,叫趙某佩服!”
“沒有,沒有!”王鈺連連擺手,“我二人受邀前往楠亭,不過湊個熱鬧!倒是趙兄與裴兄看著年紀尚輕就能到京都赴春闈,才叫人敬佩!”
趙孟星笑得燦爛:“我是梁州推舉的,參加的也是武舉,不足掛齒。裴兄才是有真才實學之人,乃是梁州的探花!”
這就見到學霸了?
探花也就是第三名,怎么和想象中呆呆的模樣有些不一樣?王鈺滿眼星星,對裴松的仰慕之意寫滿臉:“啊呀,二位將來可都是國之棟梁!”
趙孟星一面說著“沒有,沒有”,王鈺一面捏了捏他的胳膊:“可是趙兄這體格,真是去參加武舉的?”
趙孟星看著就是書生模樣,好似手無縛雞之力,不知道被人打了一拳還能不能爬起來。這樣的人參加武舉,還被梁州推選,未免有些草率吧?
趙孟星嘆了口氣:“賢弟有所不知,這其中就說來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