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遠,你怎么來了?”幸而她戴著面具,就算哭過也瞧不出。
“今日如何偷跑出來玩,還不叫上我?”宇文淵拉著她的左手,忘憂順勢起身,一個用力便輕輕靠在他懷中。
“你也知道,可不是偷跑出來玩。”她敲了敲他的面具,只是小鬼的模樣,一點也不好看,“換了?”
宇文淵輕輕點頭,忘憂便拉著他來到小攤販旁,從老虎面具到兔子面具試了個遍,總覺得都不符合他的氣質。
他望著她認真挑選面具的模樣,眸中恍若浮動著亮光。這一刻,她只是屬于他的宇忘憂,作為伴侶的宇忘憂。
忘憂挑出一只藍邊的狐貍面具,倒與她的是一對。宇文淵接過便戴上,立即給了商販銅錢就拉著她離去。
“不多挑挑了?”
“就這個。”他轉過頭,嘴角分明掛著笑意。
兩人手拉手慢慢隨人流向前行,兩旁人頭攢動,小商販的招呼聲、叫賣聲不絕于耳,可人海茫茫中不再孤單,周圍的一切都多了幾分煙火氣。
祁云依舊默默跟著,心思又飄忽到韓珂身上。一心一意盯著主子不放,真的不值。
可偏偏,放手,不甘,是世上最難的事。
“聽我說,都聽我說!天寶樓那邊發生了大事!”
周圍聚著的人多了起來,竊竊私語的便更多了。
“能有什么大事?”
“攝政王妃和別的男人偷情,攝政王的人已經過去捉奸了!”
“那個剛剛生下小王爺,出身桓府的攝政王妃?”
“是啊!”
一片嘰嘰喳喳聲傳來,少女們大多回避,倒多了些無事做的男人。
忘憂抬頭望了宇文淵一眼,他也正瞧著她:“既然你想做,我便配合。”
她笑著將他的手握得更緊。桓妤毀她名聲,在她面前無端炫耀,千不該萬不該還聯合蘅若妄圖至她于死地。
今日之事,只是一個警告。
毀了她的名聲,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天寶樓那邊亂哄哄,我勸你們還是別去湊熱鬧!”
“俗話說,家丑不可外揚,那邊已經不讓進了,誰知道里頭是什么**的模樣!”
“我還以為那些王妃命婦大家閨秀一個個都是正經人!”
“那你是不知道,位置越高越亂!”
宇文淵拉著忘憂快速走過亂哄哄的人群,可風還是揀了幾個詞送到她耳中。原來,是在議論她……議論她不是什么新鮮事,日后恐怕議論攝政王妃的更多些。
二人不知不覺快步到來天寶樓,果然有一批侍衛圍著門口不讓進出。
“來了,來了!出來了!”隨著幾聲大聲的提醒,所有看熱鬧的人都將目光匯聚到天寶樓門口。
從里頭最先出來的人持著劍——正是眾所周知的攝政王身邊得力助手,流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