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向忘憂撲去,也不知從何處尋到一把匕首直撲忘憂心臟!
就在同一瞬木門被人踹開,以祁云為首飛奔進四位丫鬟,一個擒拿便叫桓妤疼得松開了匕首,跪倒在地。
一切發生在風馳電掣之間,忘憂甚至沒有眨眼,下一刻桓妤便跪倒在地不斷嘶叫著掙扎。
“主子。”祁云見桓妤已是強弩之末正是適時開口,“方才外面傳來消息,屬下覺得還是讓桓小姐知道為好。”
忘憂望著桓妤扭曲的臉,淡笑著點頭。
“桓府方才傳出消息,向天下人宣告前攝政王妃桓妤不再是桓家子嗣,已將她從宗譜剔除,此后再無瓜葛。”
“啊!”桓妤被制服在地不斷撕心裂肺地吼叫,“不可能……這不可能!柳清漪你個賤人!賤人!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
“草民桓妤死后,會如何安置。”忘憂在桓妤的罵聲中緩緩道,似乎毫不在意她的辱罵。
“回主子,無人認領將裹草席扔入亂葬崗。”
桓妤聽到這里已然失去理智。亂葬崗?她不要去那里變成孤魂野鬼!不要!
“柳清漪!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桓妤頂著虛紅的眼眶死死瞪著她,就算不斷掙扎,還是掙脫不開丫鬟們的禁錮。
忘憂冷冷看了她一眼,朱唇輕啟便道:“送她上路。”言罷,便轉身離去。
祁云端著茶水向桓妤逼近,三位丫鬟將她壓制得死死,縱然她奮力掙扎也只不過是給自己增加痛苦。
“柳清漪!哈哈哈哈……”桓妤向忘憂遠去的背影拼力吶喊著,“我死了,你也別想活!我們,陰曹地府再見!沒有親眼見到你死,我死而有憾!哈哈哈哈哈……”
忘憂放緩了腳步,聽著桓妤支支吾吾痛苦地吞咽和漸漸小下去的動靜,心中緊繃的弦始終沒有放松。
她一路走出攝政王府,下人們低垂這頭各自做事,沒有一人敢看她。從今往后,她的形象怕又要大變吧?
“主子。”闕然在外頭等急了,見忘憂出來正想迎上去,可卻被她止住。
“告訴王府中人,讓他們將桓妤住的院子上上下下打掃干凈,所有喝水飲酒的器具都小心扔了砸了,不懂的地方就向隔離營回來的大夫詢問。在攝政王未回府前,不要著急打擾他。”
闕然還是第一次聽到主子在無關緊要的小事上吩咐得如此詳盡,可一聽到“隔離營”又深深鎖起眉頭。
攝政王府,有疫病?!
闕然正要問清楚,可忘憂已登上馬車,隔著車廂又吩咐道:“另外,立即將顏懷尋來。”
“就和他說——”忘憂在馬車中頓了頓復道,“我染了,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