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洛洛一瞬傻了眼,這時候送劍?
宇文汐見到開了刃的刀劍更是急紅了眼,一把奪下:“誰送的!居心何在!”
那侍女嚇得跪下:“前日貴妃娘娘吩咐奴婢今日這時送來,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安洛洛聽著侍女的話不由得瞪圓眼,她沒有!她怎么會傻到這種地步!
“好啊,你是伙同長平那個老妖婆來害朕的!”宇文汐一劍捅進那侍女體內再血淋淋拔出向安洛洛一步步靠近,“枉朕信了你!”
“陛下!這一定是長平大長公主使計令我二人反目!”安洛洛連忙向晏奴身后躲去,“陛下您一定要相信臣妾!您是臣妾的靠山,臣妾怎么會害您!”
宇文汐舉著劍亂揮幾下,竟都被晏奴躲了過去。躲在晏奴身后的安洛洛更不說了,有了這人肉屏障,利刃落下第一個死的也不會是她!
“賤婦!賤婦!”宇文汐用劍亂刺去,索性將這奴才與安洛洛都殺了,一了百了!
“陛下!”帳外一聲暴喝打斷了宇文汐的動作,全副武裝的喬世同大步邁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此處已不安全,請陛下移駕!”
長劍在喬世同的巧勁之下從宇文汐手中跌落,他這才回過神來,帳外沖天的吶喊與廝殺聲涌入耳中。
才這會兒工夫,這兒也守不住了?!
他幾乎是被喬世同生拉硬拽帶出了大帳,幾人保護一路廝殺才開了一條血路。
晏奴帶著安洛洛緊緊跟著,右手悄悄將匕首露出一個小尖角,匆匆而上。
“晏奴……”安洛洛使勁拍打著他攥著自己的手,小聲低吼著,“你要做什么?不可傷他性命!”
晏奴冷笑一聲:“奴才知道娘娘心里想的什么,只要叫狗皇帝殘廢,你依舊是貴妃,以后咱們的逍遙日子也多了去了。”
安洛洛被他拖著踉蹌而行,偏偏只有待在晏奴身邊才可免受四周刀劍之苦:“你竟會武……”
“沒有點能耐,怎么伺候娘娘?”晏奴緊緊攥著安洛洛的手腕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
先前的忍辱負重皆是為了今日,原本在大帳內就可以動手,誰知被進來送劍的侍女打斷!
他時時刻刻跟隨安洛洛,自然知道這侍女不是她安排的。可長平大長公主也不會在此時多此一舉,難道又是那個女人?
宇文汐被護送著來到一處懸崖下,喬世同將他扔給幾個兵士就一路浴血奮戰。
他緊緊跟著兵士不敢有半點差錯,不時向四周亂瞟,這才發現那討厭的奴才和女人一路跟著。
身邊不斷有人中箭倒下,或是為身旁之人所斬,雜亂的尖叫與哀嚎回蕩在山谷間,驚心動魄。他先前從未見過這么多死人,滿地的鮮血竟在此刻叫他興奮起來!
行了不到半里地,他又隱隱約約覺察出不對勁。中箭倒下的人離他越來越近,最后竟是他身旁的兵士連一聲悶哼都沒發出便跌倒在地!
他低頭微微瞥了一眼,那兵士后背上插的,竟是他的御箭……
“陛下小心!”周圍兵士立即補上空缺,可依舊有人接二連三倒下。
宇文汐高度緊張的同時血液里又流淌著興奮,直到被御箭所逼到死角無路可去。
他轉身抬頭向遠處山崖的源頭望去,透過執劍嚴陣以待的兵士間,他微微迷了眼。
山那頭果然有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