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有人說話,聲音輕柔溫和。
“好...”
“鄭抒,我們去哪?”
斑竹很疑惑,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挽著男人的手臂,撒嬌一般!
她就像個旁觀者,不言不語,在擁擠的人群中穿梭。
他倆坐了過山車,吃了爆米花,搭了摩天輪...唯獨最后的最后也沒有留一張照片。
“很可惜嗎?”
“嗯?”
斑竹這才發現,不同于剛剛一片黑暗。她現在處于一個極白的世界里,陶梨漂漂亮亮的坐在旁邊。
“哦,你為什么不拍張照片?”
“他已經離開了,我也要走了!”
“哦,好人大叔叫證書?”斑竹雙手比劃了一下,有些不好理解怎么起了這么個名?
“不是證書,是鄭抒!”陶梨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虛空寫了兩個名字,“我叫陶梨,能記住嗎?”
“能!”斑竹點點頭,靜靜的坐在旁邊。
有個輕飄飄的腦袋靠了過來,“你知道嗎?鄭抒以前說他想和我去游樂園,可惜好幾次都沒去成!”
“為什么?”
“不知道呀,我倆總有些莫名的事耽擱著彼此,錯過了。或許這個世界上,也就剩死亡是永遠不會錯過的!”
斑竹沒說話,也不知道要不要安慰她。
“不過,好在我倆終于實現了,謝謝你!”
“嗯,我很樂意效勞的!”
陶梨挨著斑竹,靜靜的坐著,透過身體的視線,可以看到遠處的地平線。紅透了半邊天的日頭,遲遲沒有冒出。
“且生!”
短暫的眩暈過后,斑竹發現自己又重新控制身體了,這才發現虛空的陶梨正看著好人大叔:“怎么了?”
“幫我和他說聲對不起吧,我有些自私了!”
“好!”
有汽笛聲從遠處傳來,她沒有回頭,只靜靜的看著陶梨,沒由來有些急切了:“你還有什么愿望嗎?”
“哈哈哈,傻瓜,以后不能輕易答應別人,承諾最會亂人心的!再見了,小竹子!”
熹微的晨光中,斑竹看著她一點點消散,隨風而逝。
“你還要在這感嘆好久,走不走!”
兔子將人搬上車,搖下車窗對著她吼了幾聲。
“來了!”
斑竹慢騰騰的挪上車,小車發動。
車里氣氛有些尷尬,開車的嚴松子。也不知道說點啥,幾次微張的嘴巴愣是啥也沒蹦出來。
“其實...”
“她已經睡著了,別說話了!”
“好!”
“師傅,那個女鬼為什么要找二師妹呀!”
“這個我也不太懂,可能她不一般吧,畢竟別人被附身后不是傻瓜就是傻瓜了!”
“哦!”
山下,將人交給了師徒二人隨意發揮后,斑竹跟著兔子就離開了。
“你想問什么?”兔子站在書房門口,靜靜的看著她。
“沒有!”
“那好,剛剛李阿姨說下周一入學了,你好好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