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竹瞄了眼小天才,完了,時間這么晚。也不愿再多做停留,轉身就跑。遠遠的后面傳來喊聲,她也聽不清。東風刮得急,耳旁全是呼呼之聲,她總有種感覺自己快飛起來了。
“頭,我知道她是誰了?”
三個人,裹緊衣服相互攙扶著向街角走去。推開餐廳門,迎面撲來的暖氣,讓人舒服的想睡覺。黃毛在吧臺亂點一通,幾人就選了靠窗的位置。等餐食上來,熱可可入了胃,幾人才有種活過來的感覺。
“你知道,你整天除了睡覺知道個啥,阿智你說!”綠毛不滿,這小子怎么可能知道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是誰,你說說看!”
對面的黑發男生,咽下一口熱湯。幾人其實都沒受傷,本來早就能走的,可有人慫,愣是不敢動,幾人生生給凍壞了。
“好像是那次考試的女生,就是入學考那次!”
“對對對,就是她。”吳龍趕緊應和。
噗---
“啥?”周序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那人,“她?”
對面坐著兩人,放下了手里東西,抽了幾張餐巾紙,擦了擦。許是見著沒人回答,他又問了一句,還是吳龍有些順從的點了點頭。
斑竹邁上最后一階臺階,整個人都快散架。看來,電梯果然是人類的懶惰的證明。遙想當年自己,十三樓都不帶揣的,果然這身體不行了。
站在房門口,斑竹掏兜時呆滯了。
我去,完了鑰匙在外衣兜里,這可咋辦,難道要在這門口過夜。斑竹好看的眉糾結到一起,果然,不該幫他們。這會兒去拿,可還行?
咔嚓---
“你還不進來?”門開了個小縫,半張平靜的臉看著她。路燈的倒影,將整個身體掩去一半。她看過去,兔子仿佛一半置身黑暗,一半承著光明,“不進嗎?”兔子做勢要關上房門。
“進進進...”
房間里,光線很暗。路過客廳時,月華撒了一地。她原想說聲謝謝,可在這氛圍下,她愣是一句話都沒敢開口。掩上房門,她看了眼還站在月光下的人。
躺在床上,她突然想到。兔哥這么厲害,莫非和月光有關,那她是不是也可以呢?
急促的敲門聲,吵醒了屋里的人。斑竹艱難的被窩里爬出來,坐在床上發了會呆,才起身。整個人幽魂一般,飄進了洗手間。
“你昨晚,這么努力嗎?”李新看著走在后面呵欠連天的人,沒忍住還說了句,“現階段,學習重要,但是身體也很重要的!”
“哦,兔哥拜拜!”
斑竹根本就沒聽李新在說什么,眼皮太重了。根本集中不了,和兔子打了招呼,沿著樓梯,去了教室。她進了教室,整個人顯得有些恍惚,老感覺自己好像飄在空中一樣。
許是李新怕遲到了,愣是起了個大早將人都叫起來。他看了眼趴在桌位上的人,有些生氣,好心沒好報,睡死才好呢!回身坐到桌位上,幾個好友馬上靠了過來,交換昨晚學習成果。
斑竹有種頭快爆炸的感覺,全身酸痛無力。狹長的眼重的根本睜不開,趴在桌子上的身體好像灌了鉛。
“你感冒了,抱歉!”
有人跟她說話,可惜她都回答不出來。只感覺身體好像飛了起來,偶爾的顛簸,讓她有些難受的掙扎了一下。
“別動了!”
聲音很溫和,好像就在耳邊。
忽然,身體好像一下就掙脫了禁錮,她慢慢睜開眼。
眼前是個白茫茫的世界,無邊無際,找不到任何區別。,許是太過純粹,眼睛有些疼,她閉上眼。默默感受著此處的風向,很溫和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