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竹瞪圓了眼,靠在門邊,顯得有些謹慎:“你怎么知道?”
兔子也不說話,換了個姿勢,將靠在書桌邊的包提起來。起身向著門口走去,她趕緊退開,將房間門讓出來。原本還在偷聽的李新,隔壁突然就沒聲了,從房間瞄了眼,只看見小男孩已經出來了。
“嗯,這么快就好啦,還以為要整好久呢,太失望了!”李新癟嘴,兜里的手機響,慌忙接聽了,便也不管其他事。
斑竹還靠在門邊,窗外的月亮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升上半空。屋內的燈沒有打開,月光照亮了整個房間。
李新敲兩下門,沒人應答。扭開門把手,門后好像有東西倒下,他走了進去。女生躺在地上,蜷起身體,好像睡著了一般。“嘿i,沒事吧?”他正準備上腳踹時,躺在地上的人又睜開了眼。狹長的雙眼,承著月光,有些深邃。他不自覺的后退了幾步,有點尷尬的收回邁出去的腳,“吶,我來叫你吃飯的!”
“哦,還以為你的嘴巴長在腳上呢!”斑竹起身,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摸了摸后腦勺,好像不怎么痛了。看來兔子這人狠歸狠,實力還是很強的。
“兔哥呢,他沒在嗎?”斑竹將碗筷擺在餐桌上,向后看了眼,“他人呢?”
李新剛洗好手坐在凳子上,端起碗:“我是他媽嗎,要隨時監視他,我哪知道去哪了?”
“哦,原來你覺得你媽整天都在監視你呀?”斑竹將碗筷一放,撿了幾個饅頭,“想念阿姨的第二天,你是哥哥,你幫弟弟收拾咯!”滋溜一下就到了書房。
獨留李新在餐桌上,驚嘆不已,世上竟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輩。
她躺在床上,看了眼放在書桌上的試卷,心煩不已:“算了,這會也睡不著了,看看吧!”
試卷是新印的,還附帶著濃濃的油墨味。由于她是亂塞進書包的,這會兒早已卷的不成樣子了。她拿了兩本裝飾用的圖冊,壓在兩邊。
通篇看下去,好了,她完全不懂。周五如果要收的話,她該如何收場呢!緊盯著試卷,右手一圈一圈的轉動著手里的筆。
“你在看什么?”兔子回來時,就看到女生直愣愣的看著桌子。他走過看了眼,桌面上鋪著幾張皺巴巴的試卷。轉動的筆尖,將她的袖子劃上了好幾層墨痕。
“啊,兔哥,你回來啦?”
呲--,筆尖劃過她的手掌,一條歪歪扭扭的劃痕從命線爬上了手腕。蔥白的手臂上隱約浮現了個圖案,還沒等她看清就又消失了。
“在看什么?”兔子走了過來。
“沒啥,估計是眼花了!”斑竹將袖子擼下來,湊到兔子身前,圍著轉了圈,“兔哥,剛回來,咱出發嗎?”
“不用,我只是過來看看你在干嘛?”
“嗯?”
斑竹疑惑的躺在床上,細細回想兔子的一言一語,好像有問題又好像啥也沒說?
冬日的早晨,起床是一件大事。等幾人磨磨蹭蹭出發時,太陽已經出來好久了。
“哇,今天倒是個難得的好天氣呀!”
“是的,今天下午體育課,真棒!”李新在旁邊接上一句,三人在大樓前分開,各自進入班級。
斑竹在課桌里按著課表準備資料,上課鈴都響了才發現同桌居然還沒到。不是說,優秀的學生的嗎?果然,懶惰是人類的通病。
上午的課在斑竹的神游中度過的,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時間她的英勇事跡影響。任課的老師基本都不會對她有過多要求,這無疑是最好的事情。但總有種蜜汁自信她都會,這就不太好了。許是叫了幾次,斑竹都說不會。后面任課老師就都不愛提問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