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極為明媚的女子,卻句句咄咄逼人。本來若是漂亮人,斑竹懟著終會于心不忍,但若主動來犯的,她都不客氣。
“是呀,您年紀大了,我當然要敬老。至于壓歲錢,你這般大方,怎么也不能少,我等著喲!”
啪,斑竹關上了門,離的遠遠的。
剛剛那女人,居然想來奪她的面具。好在她靈活,堪堪避過。被劃破的長袍,裸露的皮膚火辣辣的。斑竹看了眼,纖細的左肩上有一道細小的口子,周邊泛著淡淡青色。哇,這女人怕是武裝到指甲蓋了吧,真是厲害!
將壞掉的長袍全脫下,扔到一邊。穿了件放在一旁的衣服,扣子還沒合上時,左邊黑色布簾被人掀開,走進來熟悉的阿飄。
還是那副長發飄散,身著里衣的樣子。不同的是,多了副出彩的五官。
這變化讓斑竹驚奇不已,那女人這么厲害的嗎?
眼下,斑竹也沒時間感嘆這人是不是真的厲害了。
她眼睜睜看著面無表情的高冷帥哥坐進在鏡子,嘴巴一張一合的說著,像是自我介紹一般的要求。她原本還想要是死老鼠在,說不定還能串下戲,這下好了,根本沒機會。
斑竹照在阿飄身后,聽著凳上的人面無表情的說著。拿在手里的梳子,一下一下梳著頭發。看著還怪整齊柔順的。
算了,瞎弄吧,反正都不會!
斑竹將頭發順好了,找了根柜子上的發帶,隨意將它頭發纏在一起。就停下動作,退到一邊。凳上的阿飄站起身,對著鏡子轉轉,看著好像很滿意似的。掀開屋子的另一邊的黑布,走了進去。
按說,就斑竹好起勁,早想去掀開看看。只是她比較惜命,這種變數過多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畢竟現在沒有任何后援在身旁。
先前阿飄一走,第二只就進來了。斑竹如法炮制,最多看的順眼的,多個辮子,或者多幾個蝴蝶結。再多,她也做不出來。
等到將最后一只阿飄送走時,斑竹梳頭都快吐了,她覺得自己以后應該都不會在梳頭了。最后的好多只阿飄,她都是梳都懶得梳一下,囫圇的嚇捯飭一下就將人趕過去。
斑竹坐在椅子上,揉了揉發酸的胳膊,兩只耳朵聽著外邊的聲。
房間內外都靜悄悄的,她也樂得如此。慢慢移動到大門后,靠著門坐在地上。邊揉肩膀,邊打著瞌睡。
突然,起風了。風撞到木門上,驚醒了她。斑竹起身,透過門縫看了出去。
還是那身令人印象深刻的白衣藍裙,一雙泛藍的眼眸,正靜靜的看著她的大門。慌忙中對上那雙眼,斑竹驚恐的躲開。
她也不確定,她是不是看見自己。是那個人,卻又不是那個人。
斑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明明那張臉不是剛剛那個人,卻又是同樣的氣質。那令人不安的神情,如出一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