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你可別,現在晚自習了!”
“啥,晚自習?”斑竹愣了一下,“你們不吃飯嗎?”
“你們,也包括你,上周開始的,班會改為晚自習!”泰昊神神秘秘的,“不過,我不用復習,我都是拿來寫作業!”
“嗯,那吃飯呢?”
泰昊也不懂她為啥堅持這么個問題。撓撓頭,還是回答了:“這個看自己,有學生還是要去吃飯的!”
“哦,”斑竹向教室四周看了幾眼,有些位置確實沒人了,“這樣啊,我也去吃飯。對了,這些幫我寫寫。那天,我可是救了你一命,沒有我,你早死了無數次!”
“明明就一次!”泰昊嘀咕了幾句,到底還是接了過去,試卷被團了幾下都有些皺。
“你可別嘴硬,要不是那天我讓你去打麻將,你還能有機會在這和我說話嗎,”拍了拍他肩膀,“加油,小伙子,我看好你!”
“是你讓我的嗎,明明是...”泰昊一說這事兒,就有些生氣。天知道,打麻將害的他身體差點現了原形!他到真想同她講講道理,只可惜對面的人油鹽不進。背著包溜到教室后面,踩著鈴聲就離開了。
教學樓上高年級的教室,燈光都亮著,照亮了半個空曠的操場。
斑竹順著路,想到關于那天之后發生的事,也可以問兔哥。不過,他應該不會告訴她的。那只能,再問問那只傻狗。明天問也一樣,她可不想半夜在上山。再說,大不了問嚴老頭。那老頭,嘴巴松得很,幾句話就兜底了。
一想到煩惱的事,可以很快解決,斑竹還有些開心。
在操場上轉悠了會兒,正準備離開時。眼前突然穿過一個身影,晃晃悠悠的。若是平時她沒準真會怕,但那個身影明顯可以確定是一個人,肩上扛著大包,跌跌撞撞的走著。
好奇心作祟,斑竹跟了上去。扛著包的人,明顯不認識路。
后街的小學是個歷史悠久的學校,在這座城市還沒開發時,就已經存在許久了。幾經風雨,增增減減,連校領導都不清楚學校的資產。在明年將要搭建的游泳館選址上還鬧了個笑話,審批來審批去結果那塊地原本就屬于學校。也因此,學校還做了次大規模的資產清算。剛好是她入學的那段時間,對于這種事情,她感興趣的不行,聽了不少八卦消息。
斑竹看著這人,感覺有些奇怪。幾經猶豫,還是掏出了手機,對著那人,準備留點信息。
咔嚓...
聚光燈下,男人詫異的神情,分毫畢現。
斑竹有點尷尬,板著臉笑了笑:“呵呵呵,我路過!”
男人看著她,視線放到她的手上。斑竹慌忙收起手機,揣到兜里:“今晚月色,真美,留影紀念一下!”
校園的路燈是斑竹最想投訴的問題,夜空灰沉沉的,月光也穿不透云層。
“開個玩笑嘛,別這么嚴肅!”斑竹往后退了退,踩在石子上,有些不穩,“大叔,你要冷靜呀!”
男人沒說話,半臉的胡渣遮住了嘴唇,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手里的刀子在昏黃的路燈下,有些模糊:“丫頭,你知道什么叫鈍刀子割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