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也不氣,溫和的笑著:“你說的對,迷信要不得。前邊要到了,大家注意腳下!”
剛剛過了一個拐角,過道盡頭有著淡淡的光,在厚重的風中搖搖曳曳。
斑竹跟著眾人,走在后面。腳底的路面上有車轍的痕跡,像是自行車的輪胎,痕跡很淺。偶爾也會有厚厚的一條黑色膠質痕跡,橫跨著相鄰的兩塊條石。
通過過道,盡頭光影下的一切,逐漸展示在她們眼前。
過道盡頭是個石室,不過10個平方的大小。整個房間空蕩蕩的,角落放置著兩輛手推車,旁邊是一臺和道觀后院一樣大小的發電機,幾個工作人員在石室里忙忙碌碌的。
石室左墻壁邊有個小口子,兩個穿著制服的人正蹲在地上,拿著小木刷,刷著墻面。從口罩呼出的熱氣,透過鼻梁縫隙,架在鼻子上的眼鏡早就霧蒙蒙的一片。
斑竹突然有些想笑,要真是在天有靈,這墓葬主人怕是棺材板都能當成武器,啪啪將這里的人都扇飛!
“白老師,您來的真是時候,我們有發現了!”小口子旁的男子,摘下眼鏡遞給后邊的助手。揉了揉鼻尖,伸手接過擦好的眼鏡。轉身便瞧見了他們,指著那個小口子像邀功般,“這里有風口!”
顯然中年人更加激動,早就顧不上別人的招呼。早早蹲在口子旁,拿著木刷,刷著口子。
所以,這個籃球大小的口子,是故意破壞的?
洞口有些大了,中年人直接將腦袋伸了進去。露在外邊的身子,跪在地上。衣擺上,刮落了厚厚一成黃土。斑竹瞧著這樣子,總感覺怪怪的。這個白老師會不會太激動了,還是太瘋癲了?
“就是這兒,就是這兒!”白老師在洞口里看了許久,才退回來,頂著一腦袋黃土,對著身后的工作人員吼叫個不停。
顯然,工作人員也很激動,一個個眼含笑意,擁抱著相鄰的黃土戰友。
站在路口,不為所動的三人,在熱鬧的氣氛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白老師,他們是誰?”
終于有人想起問問在場多出的三人。
“這是上面派來的,打開后面墓室的!”白老師說到一半,略微停頓一下,“不過,現在用不上了,你們選個人將他們送出去吧!”
白老師將手里的東西交給助手,走到木柜旁取出自己的白大褂,帶上口罩加入小口子的挖掘中。
馮老頭帶著工具,下了墓穴。剛出發沒多久,身后就有腳步聲響起。
“嗯,莫非同行?”
果然,打這主意的人不少,他得加快了。既然來了,就不能只撈個湯!
他加快速度,手里的羅盤時不時換了個方向。他一邊走幾步,一邊將記號留好。若有心人見了,便會發現。墻角的黃沙按著四象五行排布,潛行!
馮老頭看著墻壁上的圖案,陷入沉思:“怪哉,莫非同行竟是這般不顧江湖道義了!”
像他們這類在地底下討生活的散戶土夫,本就有著許多不成文的江湖規矩!
這第一條便是,穴不入二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