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辦公室，林格來過，很好找，院長就在修道院最高的那棟樓里，上樓梯，三樓。
一走進大樓，修女很多，樓上樓下到處都是。
一個邋遢的男人抱著一疊書走進來，幾乎所有人都打量著他，眼神各異，正好，他看見了莎拉波娃，這妞兒，膽子很肥，明目張膽的給他拋了一個媚眼。
林格裝著沒看見，你個小妖精！
院長辦公室的門口，林格單手抱著書，另一只手想去敲門，只聽到里邊，院長在吼叫：“你們太令我失望了，太令我失望了，募捐了半年，你們空手而歸，就這樣空手嗎？修道院需要你們這樣的廢物嗎，需要嗎？”
房門突然開了，兩個修女抹著眼淚出來，看上去很委屈很傷心。
林格小心的進去：“院長，這是西蒙修女讓我送來的。”
“她自己為什么不來？！”
“她說，她還有其他要緊的事情處理。”
整個辦公室，都充斥這一股弄弄的火藥味，連墻壁上的畫像似乎都繃著臉。
“她還能有什么事處理，放在桌子上。”
林格急忙把書本放在桌上。
“你不在石房子呆著，跑這里干什么？”
“活干完了，我就想熟悉修道院的環境。”
院長不耐煩的揮揮手。
林格當然懂，那是趕人走的手勢。他走到門口，院長叫著他：“昨晚，看見什么了嗎？”
“沒有，院長，一切都很正常，很平靜的，我們沒看到什么惡魔，這里很安靜的。”
院長頓了頓：“你說，她們昨天是不是看花眼了？”
她們，也就是昨天那兩個目擊小骷髏刷馬桶的修女，林格道：“肯定是看錯了，她們年紀大了，天氣又冷，再說，昨天的雪霧也是很大的，看錯，很正常的，是不是院長？”
院長從辦公椅子上站起來，想了想，說道：“希望是這樣，沒事，不要亂跑。”
“好的，院長，那我走了。”
院長的那雙山貓眼卻又盯著他，好一會說道：“你穿著的是只有神父布料做成的衣服，上次想問，沒問，告訴我，你的棉料從哪里來的？”
“默罕神父給的，冬天沒棉衣，默罕神父就給我了。”
“是這樣，但我看你不是那種安分守己的人，是不是我看錯了？”
林格笑起來，說道：“您應該相信默罕的話，要不然，我們不會來這里的。”
院長做了一個手勢，食指勾勾。
林格上前：“院長，你有什么吩咐？”
院長站起來，突然出手，一把揪著他身上的某個零件，罵道：“你最好不要騙我！”
林格淡定加鎮定，說道：“絕不會騙你的，我是上帝的忠實信徒。”
院長松開了手，道：“修道院的惡魔好多年都沒出現了，你一來就出現，我不認為那是個巧合，你說呢？”
她說完，用審判的眼神瞅著林格。
林格昂首挺胸：“院長，我真不明白您在說什么？”
五秒后。
院長兩只手又捏捏林格的臉：“你不是農夫，絕不是，農夫的臉蛋不會那么嫩，滾吧，小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