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宇明白了,再次提筆寫上:薇妮的天宇,天宇的薇妮。
“這樣行了吧?”
“差不多,嘻嘻!”
次日,林天宇很早就醒了。
因為這是安薇妮離開的日子。
昨夜薇妮從天宇這里離開的時候,就是因為羽族的人到了。
天宇早早醒來,拖著還有些傷的身體穿好衣服,一個人來到了家的門口,然后看著旁邊的門打開,安薇妮提著行李箱出來,正在和父母擁抱告別。
然后,安薇妮看到了林天宇。
這一刻,一向堅強,哪怕在父母面前都刻意沒有表現出多么不舍的小姑娘,終于忍不住哭了,她丟下行李喊著天宇的名字,直接沖到他的面前。
“傻瓜,誰要你起來的啦!”
“我送送你。”
“都說了,不用你送,你要養身體。”
“嗯,我就看著你走。”
“你看著,我還怎么走啊!”
安薇妮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似的哭了起來……
良久,薇妮終于穩定了情緒。
然后她站起來,不舍地望著林天宇。
這一刻,望著少女藍色的雙眸,林天宇才知道原來她對于離別是有多么的不舍。
可之前,她一直都很堅強的,似乎對于這一次的離別,沒那么在意。
“我走了……”
“嗯。”
“你回去吧!”
“我看著你走,沒事的。”
“那……”
似乎還有很多話要說,但安薇妮終究不知道如何說出口,或者如何用言語表達,再多的話語在這個時候都會因為頭腦短路而來不及思考。
于是,少女背過了身子,漫步離開。
身后突然響起了一陣歌聲,像是兒時的歌謠: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晚風拂柳笛聲殘,夕陽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余歡,今宵別夢寒。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問君此去幾時來,來時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
……
當安薇妮坐在車上,最后回眸看了一眼林天宇的時候,他正笑著揮手,重復了最后那一聲:“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