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走,我要報警抓你。”神父見彌勒悠悠然,又抬腳要走開,一陣臉色通紅的同時,攔著讓他不要走,但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志愿布道者發出驚問:
“神父,十字架,十字架在你身上么?”
“十字架!”神父聽志愿布道者的話,下意識摸了摸口袋,又扭頭望了下桌子,不由面色立變。
“我的十字架呢!”
“不在那里么!”彌勒見神父慌亂的四處尋找,周邊信徒們都神色急變,不由得扭頭沖他們指了指墻上的大木十字架。
“十字架,寶石十字架,去哪里了?大家快幫忙找。”神父和眾多布道者不理睬彌勒,開始四下尋找,并且發出急喝,讓大家一起幫忙。
寶石十字架!我們禿驢最多也就是修個銅佛像,你們這群羊倌竟然搞寶石十字架,彌勒聽著神父的話,一陣咧嘴搖頭,感嘆世風不古,而后準備趁亂離開,但卻不想被神父直接轉身攔住。
“你不要走,是不是你拿了十字架?”
“可別誣陷好人,我身上就這么大,除了兩串佛珠和這個碎片外,其他什么東西都沒有。”彌勒見神父懷疑自己,不由得皺眉看了眼身上的短褐棉衣,牽了牽身上的兩串佛珠及袖里的四魂碎片,他在日月陣法護法,穿越過來可沒帶多少長物。
“你不能走,我要報警,讓警察來管,現場的大家,都不要走,配合一下。”神父不信彌勒的辯解,但也不敢跟他來橫的,只說要報警,并且喊住現場的眾人,讓大家幫忙配合。
一群村夫愚婦,彌勒看著被神父一喊,就紛紛停下來配合的信眾,不由得心中撇了撇嘴,但思及自己可能要被誣成竊賊,再加上離開這里也不知何處而去,不如就跟去警局待兩天好。
雖說把警局的監牢當成臨時旅舍不太好,但是也別無他法,彌勒待在教堂中,等著幾名穿著或制服綠衣,或便服證件的警察過來,由神父向他們舉報,而后被帶上警車。
“真舒服啊!”彌勒再一次坐上松軟的海棉車椅,不由得感嘆了一聲,在古代,他別說是風餐露宿,就連安定下來,也沒什么好環境居住。
“喂,你大陸來的么?我叫蕭玉龍,你呢?”可能是頭一次看到有人舒服得坐在警車上,一個便衣警察用口音華語詢問。
“我姓王,叫王子彌,現在香港發展得可真好。”彌勒將頭微探出警車,對著蕭玉龍點頭,同時掃了眼四下的高樓大廈,雖說跟以后的內地城市沒法比,但是比他所處的十六世紀中葉,實在是好太多了,這車椅坐著比太師椅都舒服。
“那當然,畢竟我們先發展了,你們那邊怎么樣?”便衣警察蕭玉龍是個面相英俊的男子,見彌勒毫無囚徒自覺,不禁有些詫異,聽著他話里對香港的贊嘆后,有點小驕傲,隨后笑著反問一句。
“不好說,但以后會好起來的。”彌勒渾不在意得笑了笑,雖說他看過十幾年后的華夏大地,但是現在卻是從幾百年前剛回來,不好說。
“那肯定啊!有人叫我了,你放心,偷渡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沒有親戚?待會喊過來就沒事了……”
便衣蕭玉龍跟彌勒笑了兩句,而后聽到有人叫自己,便自要走開,彌勒看著這位他走遠的背影,說了句‘謝謝,阿sir’,而后用左手食指勾了勾右手充實的手心,抬眉抿嘴,唏噓得看著自己所在的這個世界,仇人都沒了,哪還找得到親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