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作個法術,讓那東西直接醒過來么?”金麥基面色難堪,剛才被何芬妮一陣罵慘了,現在還要找個理由留下她,讓她看尸變,這有點強人所難。
“不能,這鬼不是中國的種,沒辦法。”彌勒愛莫能助的搖頭,尸變不同于起尸,起尸只要給死尸一口陽氣,激發尸體內的陰魄就能起來,而尸變則是死尸遇異而變,變成什么樣,誰也不知道,有特定條件的,不到時間不會出現。
“那要怎么辦才能留下督察?”孟超面色愁苦得看著金麥基。
“看我的。”金麥基瞪了一眼彌勒,而后把事情攬了下來,自主跑到前面去跟何芬妮說話去了,而孟超留在原地,小心翼翼得向彌勒發問:
“那個,老兄,你說的那個尸體變鬼,是不是很恐怖,很危險啊?”
“尸體,鬼,你說恐怖不恐怖,危險不危險!”彌勒看著小心翼翼的孟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你有沒有什么法寶,借我用一用。”孟超將老鼠眼盯向了彌勒脖子上的數串,以及腕上的細藍念珠。
“這倆不行,我沒帶武器,今天就仗這兩個東西了,給你和金麥基一人畫道符,放在身上,能保平安。”彌勒見孟超的老鼠眼打量,知道如果不拿個東西打發他的話,肯定是會被惦記的。
“那好吧!你趕緊畫。”孟超聽著彌勒沒帶武器的話,只能放棄索要佛珠,讓彌勒趕緊畫符。
“先進里面。”彌勒抬頭看了眼將暗的天色,還有已經慢慢空寂的醫院解剖樓,這里畫不了符,要到里面去。
昏暗的天色中,彌勒和孟超走在后面,跟著前面的何芬妮與金麥基走進解剖樓里。
金麥基與何芬妮去看醫生檢查女尸,彌勒站在門外瞧了眼,確定女尸確實是自己在定境中看到的那具后,便自在旁邊的實驗室里擺開黃紙,用酒精調朱砂,蘸墨畫符。
那位負責檢查的醫生很快便走了,天色逐漸黑了下來,彌勒把兩張辟邪符交給金麥基和孟超,就等在停尸房外面的走廊上,眺望著醫院的燈火夜影,至于何芬妮這個女人倒是頗有膽量,和金麥基、孟超守在停尸房里面,守在女尸身邊等待。
因為金麥基跟何芬妮打了賭,如果晚上女尸不變鬼的話,那么他和孟超就給何芬妮當凳子,至于為什么要帶上孟超,那自然是有難同當好兄弟了,不過這場打賭,他和孟超是贏定了。
夜間十二點,遠處傳來鐘樓的響聲,彌勒扭過頭去,只見何芬妮坐在停尸房隔間的實驗臺后面,用掌根托著下巴低睡,而金麥基與孟超則坐在女尸身邊打磕睡蟲。
寂靜無聲,彌勒扭頭湊在窗戶上,盯著金麥基與孟超身邊綁在的死尸,只見那女尸蒼白的眼皮彈動,緊接著雙臂緊繃起來,將綁尸的帶子扯得筆直,同時掌下十指蜷曲間,尖利指甲生出。
“尸變了。”彌勒看著里面的動靜,不由輕喝了一聲,讓原本磕睡的三個警員,瞬間回過神來。